本帖最后由 地父 于 2016-8-3 20:18 编辑
风的理由
给我一阵风的理由,吹遍万万里……
——手记
去冬的雪,布满庭院;深深的庭院,不是我的故居。
步出冷月的光影,缠绵不属于男人。
过了这堵墙,那边是什么?预言不及一只早醒的蝴蝶;春猫交媾的鸣叫,才是实在的生活。
村舍的炊烟,并不记得那个死于非命的富翁;莫扎特只关于大海,几只乌鸦固执地呼唤着梵高……遥不可及的事物,不懂念家的份量;春雨更像一位诗人,把博大的爱,划给每一个屋檐,和渴望长大的庄稼。
心灵的版图上,丝丝忧郁,如水分流;生机勃勃的日出,叫人直奔天堂。
啊,春天——
似懂非懂的“春天”,我不可能永远居住在这里,高唱无关痛痒的赞歌。
给我一夜春雷的权利,震慑内心的敌人;
给我一阵风的理由,吹遍万万里……
2015.2.13
春天的腹部
你需要开花,
他需要开花,
我也需开花;
所有的开花,维系着各自的形态。
——手记
一群燕儿飞回南方,我们只看见它们姿势的优雅,却摸不到它们羽毛内的风霜;几声凄厉的啁啾,是它们心里难以剔除的雪雨;灰色的剪刀下,云雾、群山,梦境一样打开;蓝色的眼眸,倒映着江山、噙满热泪……
世界从没给它们什么承诺,但它们热爱这漂泊不定的生活;只要有食物和温暖,只要有一个能繁殖的窝。
虎狼爬不上房梁,猎枪打不够云空;远离浊流,聆听清泉的回声;天空的道路,是上帝颁发的通行证。
是啊,鸟儿有鸟儿的局限和幸福的极地,我们也有。我们与鸟儿同样能触摸到春天的腹部。
卑微只是血肉的等级,而不是骨头的重量;好在我们可与富贵一起分享腐烂的快乐。
你需要开花,
他需要开花,
我也需开花;
所有的开花,维系着各自的形态。
201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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