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难看清楚的,往往不是周围的人和事,而恰恰是我们自己。
诗人南南千雪的《我是个带刺的女人》 很契合人们对女人的一种已有的评判或定论。生活中,人们习惯把女人比作花,特别是带刺的玫瑰花。
“不开口说话已经好长时间了/是我担心我说出的话带有病毒/我更怕我说出的话带出了我体内的刺”,感冒,对我们来说是一件极普通的事情,会给我们身体和心理带来各种的不适,甚至是疼痛,诗人将它比喻为刺,只是诗人笔下的刺,不是为了防御自己受到外界伤害,而是为了保护他人不受到自己的伤害,显示了诗人与众不同的做人追求和境界。
“我喜欢我是个带刺的女人/刺在我感冒的时候就会生长/有一种疼痛叫刺痛/那是我在用我自己的刺给自己针灸”,这是诗人的一种隐忍术,也是诗人的一种自省术——时刻让自己保持内心的清醒、善意和自律,不意气用事和针锋相对。
“着薄衫的人轻易不敢靠近/一旦靠近就会被扎伤/流血,惨叫,跺脚……/我一直拿刺来检验真理”,现实生活中,即使是一番善意,被扭曲和误解的现象也是屡见不鲜。于是,诗人身上的“刺”就有另一层含义和功用——检验真理,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于人于己都是一件好事。
作为诗人,直接用手中的笔向描写或倾诉的对象开刀,是困难和冒险的,于是就有了曲笔,有了借喻等。这首诗中的感冒,可以是一种流言,或一种质疑,或一种讨伐;刺,可以是做人的底线,也可以是一种约束规矩,或者道义良知。一首能给人多种理解和思考的诗,无疑就是好诗。
[南南千雪:我是个带刺的女人]
感冒袭来时
先是感觉嗓子有一些异样
接下来就会有刺在我的喉咙里东奔西突
请原谅此时的我无声无色
万语千言都堵在了喉咙以内
不开口说话已经好长时间了
是我担心我说出的话带有病毒
我更怕我说出的话带出了我体内的刺
我喜欢我是个带刺的女人
刺在我感冒的时候就会生长
有一种疼痛叫刺痛
那是我在用我自己的刺给自己针灸
刺痛之后
我还是喜欢我是个带刺的女人
因为我带刺
着薄衫的人轻易不敢靠近
一旦靠近就会被扎伤
流血,惨叫,跺脚……
我一直拿刺来检验真理
南南千雪:女,本名毛小庆,70后,陕西镇安人,现居西安。先后有诗歌,小说,散文等作品发表于《湖南文学》《诗刊》《延安文学》《延河》《芒种》《牡丹》《鹿鸣》《西北军事文学》等报刊及网刊。有部分作品收录多种多题材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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