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观:新世纪新诗的发展与弊病
中国新诗应该产生于五四运动,之后兴盛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之前的诗歌政治诗歌非常多,无疑对一定的历史有过某些推进的作用,比如寻找民主寻找光明时期的诗歌,立场很鲜明,呐喊与批判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为了追求自由和民主。改革开放之后,社会安定了,诗歌也热闹起来,各种诗歌流派增多,这个时候的写作方向呈现出多元性,呈现出争论性,当然很多偏僻地区或者不发达地区还没有形成争论的意识,这一个阶段出现很多诗歌派别。与其说是诗歌派别不如说立场不一样。诗歌的自由化已经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就改革开放之后,就论诗歌而言,诗社或者诗歌小团体就存在很多个,据网络统计,每个直辖市写诗的至少三四百人,那么全中国写诗歌的就更多了。这么多诗人当然写作的审美和派别就多了。有抒情诗歌写作,有叙事写作,有口语写作,之后提出下半身,垃圾写作,虽然名气取得奇葩,但都是激发内心欲望的写作方式。
就新诗而言,改革开放之后的诗歌明显自由性多一些,尤其新世纪,2000年之后,网络出现很多诗歌论坛和BBS,这些诗歌呈现出新鲜意识明显更自由。诗歌是不害怕自由的。诗歌是上帝赋予人间的神器。有障碍性的写作无疑是故步自封的。当把诗歌审美局限于权力和阶级的时候,就会产生狭隘。诗歌应该放在宇宙的立场上进行抒情和表达。真正的天才诗人是不需要任何培训的。改革开放之后有很多诗歌班,那只是带着一定利益的,诗歌应该脱离任何限制,理性地进行表达自己的意识。网络诗歌加速了民间诗歌的繁荣,官方发表诗歌的版面还是有限的,出现了很多自印刊物和民刊。这些民间刊物,最后呈现出一种新的状态,更加利于诗歌的传播了。两岸三地开始交融在一起,这个时候诗歌带来了空前的繁荣。开始的时候,官方刊物还排斥民间刊物,之后随着诗歌网络化,平民化,导致诗歌写作者增多,这也是一种诗歌的需求趋势。以至于最后出现了很多优秀的诗歌民刊,在这些刊物上发表都呈现出了一种荣耀。
有的甚至烧越了官方刊物。由于诗歌论坛的增多,诗歌流派增多,网络打开了地域性的限制,诗歌写作者直接迈开市区和省区的影响,直接向外推进。可以说,地级群体的思想意识是矛盾的,因为存在太多的利益化,作协和文联只能成就了地方的利益共同体。网络诗歌加速了诗歌的群体突破。诗歌发表的方向有了改变,诗歌的思想可以蔓延在手机和互联网上,微博,博客,微信可以传播诗歌文化。很多地方的诗人出现了墙外开花墙外香的趋势,有的甚至直接进入中国诗歌史的视野。却落得在当地被忽视。
这个时期出现了很多优秀的民刊,如,《今天》、《他们》、《第三条道路》、《第三极》、《存在》、《芙蓉锦江诗刊》、《大别山诗刊》、《大西北诗刊》、《平民诗刊》、《三峡诗刊》、《中国小诗》、《黄山诗学》、《凤凰》、《国风》、《黄河诗报》、《活塞》、《独立》、《审视》、《中国诗》、《魏风诗报》、《每天诗歌季刊》、《抵达》、《民族诗人》、《诗建设》、《新诗代》、《卡丘诗刊》、《大象诗志》、《诗东西》、《北美枫》、《我们》、《诗歌大观》、《80后诗歌》、《非非》、《物主义》、《诗江湖》、《赶路》、《诗苑文荟》、《女子诗报》、《钨丝》、《微型诗》、《后天》、《明天》等等。当然还有数百个民刊,这个名单只能补充。
写诗歌能得到什么利益,我想应该得到的是一种自我的安慰。你可以嘲笑皇帝的富有,你不可以嘲笑一个诗人的贫穷。贫穷不是低贱,因为精神和自由还蕴含着高贵。随着诗歌的发展,写诗的人增多,但是经济还是人们追求的主流。诗人的贫瘠是一定的。第一个文化即使一直提倡,诗歌也是边缘化的。诗人本身并不是职业诗人,如果你想当职业诗人,那么饿死诗人的现象应该是存在的。所以很多诗人都有自己的职业,有商人,有的忙着自己的工作,如工人,农民,知识分子,拾荒者,乞丐都可以成为诗人。
但他们本身都有自己的生活状态。在追求宁静致远的诗歌事业的时候,诗歌却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回报。大部分诗人还都是民间的自由诗人,他们不像有些官方诗人主编编辑一边编辑杂志,四处风光,四处旅游。绝大部分诗人还是为自己的自由和思想寂寞地表达着。残酷的写作现实让诗人尴尬。很多人甚至不希望别人在公众场合叫自己为诗人,因为那会成为穷人的代名词。但是寂寞的夜里,他们的灵魂却偷偷地歌唱,很多诗人他们可以为自己写的诗歌落泪,却始终只能承认现实,因为,即使发表了,诗歌刊物稿费基本没有或者很少。诗歌看似是怪胎,但是却如此神圣。就连著名小说作家路遥都生活在困顿的日子里,说了句日他妈的文学时,陈忠实曾对某些官员说,你懂个锤子。何况是写诗的诗人。诗人是值得人们的尊重,因为他们最多的欲望也只是发表而已。尽管也有少部分所谓的诗人把发表当成自己攀附官贵或者待遇的首要条件,但是绝大部分诗人还是追求的诗歌的自由和人性的自由。
上百万的中国诗人该何去何从,怕只是坚守自己的理想了。这些年,自杀的诗人很多,他们到底绝望了吗?还是在寻找自己诗歌的天国,他们看透了什么。不管他们如何,他们是值得敬佩的。诗歌是诗人的情人,可这个情人却不能给诗人带来任何的好处。这似乎是一个尴尬。在国外不是,国外都很尊重诗人。也许这是一个时代背景所决定的。上百万个诗人需要脱颖而出,再破的诗歌也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诗歌刊物的有限,也加速了这个矛盾。于是呈现出很多民刊或者选集。这无疑是一种进步。在国内,只有少部分作家活得很好,很多诗人作家靠作品吃饭还是比价少的。你无法鄙视一个诗人的贫瘠,你哪里知道他们的高贵,他们的灵魂在歌唱。中国的历史还是需要文化人推动的。中国诗人在古代就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尽管他们都有自己的理想和希望,但是他们完善了中华文化。唐诗宋词元曲,哪个历史,不是文化人在推进。乃至于我们学习中华文化,都离不开文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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