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魔约 于 2016-8-12 16:58 编辑
《爱深于相爱》这首诗的难度其实来自于题目自身,爱深于相爱是一次无论何时都会遭遇异见的命题,这倒不是因为这个命题多有水平,实在是因为“爱”这个命题本身过于强大也过于根深蒂固,无论什么样的命题遭遇它都会灰飞烟灭,即使以“爱”命题,同样地,爱会使爱灰飞烟灭,本质上爱是拒绝命题的,爱,也许,唯有去诠释、理解、感受。
这个命题之所以成立,只因为我给它加上了书名号,那书名号好比一个枷锁,一个看台,它从此失去了自由,唯有任人评头论足。它是自由的,因为它在书名号之内是自足的,它无需直接面对外部的任何言论。
形如一棵竹子的内部。
一棵竹子生长在竹林中,自在自为,爱情生长在竹子的内部,自在自为。没有人知道竹子为何生在在竹林,为何生长在这里,同样不知道爱情如何生长在竹子里,一种原初性质,一种创世般的预设,构成了我诗的第二步。
关于第一步我在构成一个寓言,没有细节,只有结果:我们相爱,我们被分开,我们去到一棵竹子的内部又在一起,在一起又被隔开。
第三步是他者的介入,是上帝的降生?我倾向于一种偶然性的降临。虫子打通了两个世界,虫子打通了三个世界。
竹子生在竹林中,怀着开花的渴望,一种隐秘的热望。铁树开花,可遇不可求。还是内部的爱情在驱动?
一、二、三大陆架完成之后就是内容的展现,这内容是一场内心的仪式,我们相爱是为那黑暗所预备的,我们知道我们将要受难,这是一场带着悲剧意识的受难仪式。相爱何其幸福,相爱是如此诱人,相爱是如此危险,或许是个人经验或许是集体经验,相爱的人常常不能在一起,但那爱却不因为不能在一起而不存在:一个悲剧的预设。
我们相爱,我们被分开,我们去到一棵竹子的内部又在一起,在一起又被隔开,咫尺天涯,加上时间的大量涌入,(神话与寓言帮了我大忙,时间愈久,它们愈浓,视角愈模糊)因相爱而从容,因相爱而守望,因相爱而忘却。
我慢慢淡漠,她逐步隐去。相爱被分解掉,爱成就其自身,成为一种本能的驱动,驱动着我与她。
当再次见面,唯有纯粹的爱萦绕,我们互不相识,我们却安于黑暗,与彼此同看一盏光亮。爱本身不会发光,但是爱情存在的地方,却总有一盏明灯供相爱的人仰望。
而竹子的长势与隐秘的开花欲望,实则是爱情外部的一个展现。
魔约 草就于2016.8.12(后可能会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