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时明月 于 2016-8-18 22:24 编辑  
 
在达古冰山,我听到了神示偈语  
 
 
 
  从喧嚣驶入静绿。从峡谷旋上险峰。 
 
  刀劈斧削的群峦,在深邃的蓝天下沉默不语,肃立着遍体的皲裂。 
 
  盈目的乱石定格漫长时光的滚跌。在辽阔的静止之中,我听见了远古的震荡和轰鸣。 
 
  当站在海拔4860米的一小块岩石上的时候,气喘吁吁,双腿虚浮就是我膜拜的虔诚。 
 
 
 
  所有的形容词因为缺氧而丢失。 
 
  一潭浑黄的湖水反射着近在咫尺的日光,稀疏而硕大的雨滴也同时在烘托冗沉的寂寞。 
 
  山石是碎裂的。山峰是完整的。 
 
  山坳上的玛尼堆上,彩色的经幡在无声地飞扬。 
 
  那些印满了经文的布片,借浩荡的山风诵读。我静卧在水边,且容我权当叩五千里的长头。 
 
  我见过无数的山,都忘了。达古冰山——我第一次朝拜的神,我已被你深邃的静穆度化为奴。 
 
 
 
  冰川就在彼岸。隔着万年的水,堆叠着万年的乱石。 
 
  和天空一起静穆,和阳光一起静穆,和群峰一起静穆,拥抱着无垠的时光沉睡。 
 
  保持着巨大无比的完整,和无数的碎石相伴。 
 
  凝固着无限长久的时光,和柔软的湖水相伴。 
 
  打坐在时光的深处,阅尽沧桑,不悲不喜。 
 
  我匍匐在你的脚下,隐隐听到了神示的偈语。 
 
 
 
                          2016-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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