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朦胧诗批判
诗,具有朦胧性确实可以增加美感,但这种美应是“自然”流露,而非刻意营造!因为,一首诗其实就像一座神秘的森林一样,而朦胧则是林间隐匿的画眉鸟的歌唱。诗人本是欣赏和传播森林之美者,但现代大多数诗人却成为了猎人、将“画眉鸟”捕获关在语言的笼子里且埋头苦思于“如何去获得更多?”。而之所以会有这种“变态”的思维,我个人以为:这是因为他们隔离了自我。
隔离,这个词语的意思是:断绝接触,断绝往来,隔断。也正如它的字义,现代大多数诗人避开了“我之真美”,抛开了真情实意,舍本逐末;以为“既然朦胧是美的最高形态之一,那我又何必斩荆披棘、辛辛苦苦的登上森林的最高处?何不抓住悬崖处那一条绳索顺其而上?”在欲望的驱使下,他们已忘却了危险和自我的能力有限。究其原因,我个人以为有以下几点:
1.弱者的心理。这世上的人虽多,但真正占据顶点的人终究只会是少数,于是那登不上去的更多的人便有了自卑和内讼。可是人呢又是欲望和野心驱动之物,所以他们便想方设法鼓励和麻痹自己,全力以赴;而就在这个时候,朦胧诗派出现了!就仿佛黑暗中的一道光!于是,他们便不顾一切的投身其中。 继而:随波逐流者易、逆流而上者难,于是,后来者见状,也稀里糊涂的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2.佛学。虽经过了XX大革命,但佛教的渗透已深,一些佛性诗人的成功并不值得惊讶,值得惊讶的是更多的诗人在不知不觉间把佛学和诗的朦胧性混为了一体!我虽不信佛,但我也自认为知道佛学的追求和最终目的乃是“清晰”,而非朦胧。再者,宗教乃是统治思想的工具,我们作为文学最高形式的耕耘者,借鉴、可以,但一味沉迷其中、怎行?!正如老子所言:“世人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我们应具有怀疑的精神,保持自我的独立。
3. 传统文化和新文化的取舍。中国人一向有遵循古训的习惯,但是很多人却在把古诗融入新诗的时候,失败了!这也是导致当代诗歌殿堂崩塌的原因之一。两种文化的相溶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之所以失败、个人以为这是因为急功近利:个人或一群人能力明明有限、却坚定地奉行个人英雄主义,从而导致了诗性的扭曲、大型读者群体(人民)的脱离;从而出现了大多数诗人写的诗只是给诗人看的局面。所以说,诗人也要遵从自我、量力而行。
4.拿来主义。这与第一点有些相似,这类人往往是弱者,跟风情节严重,每当看到一首这个或那个“大诗人”的名诗就欣然成为了窃贼或他的“奴隶”;真正的诗人,一定是自由或为自由的诗人,我们应当勇于创新,即便不能创新也要保持自己完整的“真意”。
二、对口语诗和垃圾诗的批判
大多数口语诗和垃圾诗看似对“我”没有回避,但个人以为:否。
我以为:过去的我、现在的我、未来也许的我、真实的我和虚假的我,并不能作为一个诗人之“我” 的全部表现和内涵,那些“我”不过是小我罢了,作为诗人当有“大我”。
那么,何谓“大我”呢?答案是:没有答案。这个“大我”与佛家的思想有些相近,不同之处在于诗人的“大我”并非就是我,我个人觉得法国诗人兰波“我愿成为任何人” 的思想可能是正确的,这或许就是一个诗人的“大我”。在诗中能让别人找到与有些类似或相同的身影、又或者能够“意Y”,也就是共鸣,这样的诗才是真正的诗。
三、对歌词化诗歌的批判
时代更变,诗与歌的定义亦发生了更变,在这里,我不谈二者的相同和区别,只批判诗人刻意营造现代歌曲模式的诗:
很多的歌词化诗人,为了韵律,肆意构建语言,使得诗变成了四不像;当然浑然天成者有之,但少之又少,所谓“一曲难求”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诗者,当以抒情为本质而非为了歌唱,要知道有一种韵律是没有声音的,一如英国诗人济慈的《希腊古瓮颂》:“听见的乐声虽好,但若听不见、却更美;所以,吹吧,柔情的风笛;不是奏给耳朵听,而是更甜,它给灵魂奏出无声的乐曲;” 。
有人说,诗人是灵魂的歌者,我以为这是正确的。
四、总结
现在是诗歌“被发配边疆”的时代,也是百花齐放的时代,更多的诗歌流派我就不去进行批判了。
综上所言:诗人不该回避“我”,回避“我”是一种悲哀;而且,比起“我想怎样就怎样”、我认为“我能怎样就怎样”更能判定“一个诗人是否是一个真正的诗人”。
——孤寂花乡
2016年8月19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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