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杜工部的诗句: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
这闷骚的老头,飘落到成都,筑几间茅屋
常去黄四娘家看花,西岭的雪千看不化
酒性大发时,跳到严武床上怒喝:
严挺之乃有此儿?!
真替这老狂夫捏把汗
他的脑袋,在抽出又插回的刀尖上留存
感谢严武的母亲—那个没有留下名字的贤慧妇人
为我们保全了多少好诗,可是—员外郞
你把好诗差不多写完了
我试图写一只鹰,在脱伏的夜里
雷声隆隆,雨声阵阵
在乡下,我见过老鹰抓小鸡
这一幕时常上演
多年前,我买过一幅画,那是在长城上看鹰之后
天空的王者,无声盘旋,磨砺一双翅膀
锐利的双眼扫描大地
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多像杜甫老头儿写的那只鹰—
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
可我不是一只鹰,我更像
一只不识时务的麻雀
无端的哀鸣几声
在僻静的角落
在梳理自己羽毛的时候
无声地垂下眼睑
隐隐感觉 还有热血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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