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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周刊》226期散文诗界荐稿 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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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 10:2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诗歌周刊》226期散文诗界荐稿 康京凌

张生祥/野草,燃烧的魂

野草,野性的生命,蓬勃的力量;
野草,不死的精神,永恒的光芒。
野草生于野,枯于野,却不绝于野。
它以腐朽,不绝于腐朽。
它以燃烧,不灭于燃烧。
它是尖刀,劈开黑暗的荆棘;
它是利箭,以光之迅速,穿过迷茫的,罪恶的,劣根的,崩溃的心脏。
它是良知的镜子,显现侠者的行,仁者的为。
我们要用坚韧的笔尖,将它高举,让这光,照耀的更远,更加广阔。
我们要以此为石,砸疼那业已麻木的神经。
我们要用火的鲜红,用血的汹涌发出呐喊:
燃烧吧,野草!
燃烧吧,散文诗!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31 23:43 ,荐稿编辑:康京凌)

链接:http://www.zgsglp.com/forum.php? ... 8&fromuid=58650

浮山雨/ 腊月水仙花


阳光站立葱郁,叶片含翠,簇拥细朵。
只一瞬,白嫩嫩、粉嘟嘟的花瓣,环绕金黄的花蕊,撩起一汪诗意飘逸。
读诗: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花前犹有诗情在,还作凌波步月看。
  
青青的叶子,白白的花瓣,花瓣上面一颗黄黄的芯。
你,真真适合于古筝的淙淙流水里站立,令我感知风中的仙气。
你雅洁的倒影,自秋溪,自月亮,所有的注目,从此没有了纤尘。
一枝花蕾自然内在,清纯甘甜,蓬勃向上。
拥有一缕馨香,我梦芬芳,隐约听见春天上楼的脚步声了……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30 09:55,荐稿编辑:康京凌)

链接:http://www.zgsglp.com/forum.php? ... 2&fromuid=58650


招小波/ 野猪是今晚的宠儿

香港的野猪与人共舞,只因香港是个多山的地方。
一隻好奇的大野猪,乘月色下山到铜锣湾游逛,逗乐了一
条街的街坊。
野猪下山只为寻找可口的食粮,它拱翻了一个又一个的垃
圾箱。
它的獠牙惹来女人的尖叫,带刺的声浪几乎击碎商店的玻
璃窗。受惊的野猪开始在名店街上奔跑,光滑的猪鬃毛反衬着
名贵西装;野兽的骚味挑战着古龙水的芳香........
它成了今晚的宠儿,惹来满街手机的闪光。奔驰、宝马纷
纷避让,它给沉闷的生活带来久违的疯狂。
它像一个魔术师,把铜锣湾变成盛大的游乐场,令身后的
市民和它一同追逐、奔放:喝令水泥森林退还茂林修竹,重新
把诗经吟唱!
可惜好景不长,“拍”的一声,野猪中了麻醉枪!幽默的
喜剧落幕了,市民刚刚过了把瘾,天边又露出初曙的晨光,生
活又将回复冷峻的原样.....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9-1 09:22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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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京凌/轻灵 不只是一个词汇


古扇

一斜翠竹,斜挂着一弯瘦月孤影。
一些旧事,怀古成一处打满褶皱的风景。
一滴泪痕,泊满了岁月的荣枯,像一些马的蹄印。
小轩西窗半掩,走失了那些咦咦艾艾的琴声。
不知道轩中人在何处?

对月举盏,对酒当歌。
一抹星澜,妆点着万里江山。
一些诗词的兰笺,陈旧,黄染。几处被岁月舔破的诗稿-----
需要修补,粘贴。
一尊幽谷的僵岩,研尽溪流和洁泉。


西楼依稀还在。古人已息帘垂香。
是些野鸟的呢哝,我不敢推门而入。
不是怕搅扰了鸟儿的雅兴。风铃儿叮当---
风摘幔帘,徐徐而开.......

绿蝉

爱美的女子,一生,置办过多少衣衫。
春装,胞囊,一件夏日的披纱,一件秋的绣蟒。
诗歌里的蝉,是美声唱法的表演艺术家。
更像是一把二胡,陷落艳阳高照的江山。

蝉,宽衣解带,款下一身的雨露和风。
如今,只剩下水晶一样,透亮的棺木。
一只秋蝉,在夕阳里瑟瑟发抖----
侧耳倾听:那些记忆的杨柳春风,那些雨和落花。
水边上,那披着蓑衣的老者-----
拉一把二胡,拉一把二胡........

这胡弦是虐心的刀啊,也不怕插在胸口上。
有关情天恨海,来者迎它来,去者任他去。
只有一些汉服的丝绸,掉色或不掉色,掩埋或风干----
像女性诗歌,清灵,通透。

紫雪

这是些纯净的眼睛,这是些泉的心灵。
这是些清俊的芳菲,这是些海的精灵。
平步而来的风,无声地掠过每一簇花柱----
像是浪花里颠簸的小舟,像是些挽做一团,抱做一堆的流莹。
八月的庆州,并非是别夏的时节。
漫山遍野的格桑花,织就着百里长锦。
雪落庆州,紫得让人爱怜,抚摸着柔软,入夜后----
可促人酥睡入眠。

这是些银河之水,这是些紫光烟缦,浪漫而璀璨。
这是些绫罗绸缎,这是些凤凰的翎羽-----
在尘世间涅槃。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28 21:50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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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华/青稞上高举的酒杯(三章)

我这样叙述甘南

甘南大地,藏王故里。
天苍苍,地茫茫,风吹青稞酒飘香。
神性之光,普照着如画卓尼。洮河圣水,润泽出稀世美酒。
现在我这样叙述。卓尼,一块曾经被花儿、洮砚、美酒和诗歌抬高的地理,散发出青铜气味。几千年来,她默默地吸呐着西域的风、陇南的雨,走过风生水起的四季,卓然而立。
岁月没有老去,季节亦然鲜活,一块藏地的表情、民俗、方言和上善,被高原上陡峭的风,经年吹拂。
这块被红色辽源,绿色覆盖的土地,万物生长。牛羊在草地欢快地奔跑,青稞在原野排成方阵,雁鸣带来手沛的雨水,更有一条闪亮的洮河在前方领航。藏王故里,隐藏了多少惊喜。那些无处不在的美酒,早已说破了天机。
塬上经年行走的风,把二郎山上花儿,吹黄又吹绿。
那些史前酿酒的金属、陶器,发出铮亮光芒,照耀着藏酒走过的闪光之路。那些临水而居,洮河边取水的女子,注定有一位是我今生的贵人。
一个地名,早已被历史滤尽了泥沙、和风流,载入史册。一张甘南酒文化名片,已经浮出水面,走向远方。
青稞铺满了田野,格桑花遍地绽放,洮河在静静流淌。那些美酒纯厚、晶莹、透亮,多像藏地人宽阔的胸怀和宝石一样的眼睛。
卓尼,大美天相,神造的土地。


酒杯里的疆域

卓尼县,藏酒诞生的名词。
藏王酒,酒杯里的西部疆域。
打开中国近代史,便有藏酒浓郁的香味,从甘南扉页中涌出,同江山、美人、社稷一起,让我的书案上,一片汪洋。
关于藏酒的详细记载,追问到一个民族高贵的品质。
在甘南藏区,酒往往是一件利器,赏罚皆胜于修辞。它于痛苦时暴动,郁闷时喧泄,快乐时飞翔。
酒精遭遇烈火,难道还有比燃烧更充分的理由。
这些藏酒,经年行走江湖,酒杯中,有辽阔的西部在摇晃。
我有些不胜酒力。
这个秋夜,我怀揣一瓶藏王宴酒,二两诗歌和一万种济世良方,穿越前朝风月,去寻找洮河的源头。
上帝在给我指路。
明月高悬,卓尼酿造的那些故交,正一个个从洮河中出走,隐身苍茫江湖。
遗下青铜,火种,陶器,盐巴,和一地酒香

一株青稞为我导航

藏历八月,满山遍野的青稞,地毡一样,正在被风反复练习翻卷。
天空高远,一朵白云正在向西行走,如神迹。
在甘南,一枚壮年青稞为我导航。
这个秋天,我从陕南出发,一路向西,去寻找藏王故里,那坛封存已久的美酒。
西北风从甘南吹来酒香,一个叫卓尼的地方,让我停下脚步。
你看,那些青稞排列的方阵,迈着正步走过来,个个怀揣酒令。
你看,洮河尖叫着扑过来,伸出双手抱紧我。在甘南山川中,隐居着藏酒的故乡。              
牛角琴有些疯狂,篝火飞上苍穹,今晚卓尼的月亮彻夜不眠。那些跳锅庄的藏家妹子,哪一位是我前世的情人。
在卓尼,无处不在的酒香,被风从前朝搬来。
我是要饮些酒的,让不羁的灵魂放纵一次。
今晚,在卓尼城南,我不可能还有另外的主张。暂时放下人生的烦忧、苦难和无奈,把自己放逐在酒中,半圆半缺,半醉半醒。
半个月亮升起来,满天的星子瞅着我,我的灵魂在飞翔。
我又醉了,今夜在甘南大地,在藏王故里。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9-1 10:37  ,荐稿编辑:康京凌)

链接:http://www.zgsglp.com/forum.php? ... 4&fromuid=58650


在线灵童/一次灵性的走光


爱,不是一个词语
如不昧人生的理念,拘泥于囫囵吞枣式的习气。
理解人生的难度,滑稽的藤缠树最爱这样的表演。
有时,坚贞不屈的软肋会搭建一座浮桥。
如果冒险与诗结为生死之交,那么新的主宰就会脱颖而出。
读诗或写诗就是为了让灵魂腾飞,
没有此,天上的鸟定会绝望而死。
有感于自然的震撼,不知不觉的被训导的灵魂,立竿见影。
灵性,一次偶然的走光,
挽救了我的错觉。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28 12:10  ,荐稿编辑:胡蝶)

链接:http://www.zgsglp.com/forum.php? ... 3&fromuid=58650


地父/人物素描二章

在民间,为一件事着迷的人很多,诸多原因,使他们一生一事无成,反叫他人误认为“精神病”!

先生

他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
他醮的墨水比县河的臭水还多,他戴的眼镜厚过东风车的窗玻璃;

他说《新华辞典》是旁门左道,他说甲骨文不如他的造字功能;
他说《歌德巴赫猜想》是小儿科,陈景润曾是他最差的学生。

他跑到名牌大学演讲,面前无一听众,他就随便拉个教授,要开展1+1=4的辨论;
他拦截校长,指责中国教育落后,一定要解散学生。

有一天在图书馆门前,他看见了我,只隔三米阳光,想跟我掏近乎,又非常拘谨;他分明知道我是个文化人。
春天鲜如果汁。我发现他拖着的一双鞋,正反阴阳,糊满泥泞。

  
新闻迷

一只母猪下了个“门庆头”“金莲身”的怪胎,一头五旬公牛一天交配了八头漂亮的牛崽,一条蚂蟥咬了三个小姐的嘴唇;
是他流着黑汗捕捉的新闻。

一支上海金星钢笔,像芦梗在他左胸生了根;一个皮革包,至今还留着“毛主席万岁、万万岁”的喊声;一件中山装,皱皱巴巴,俨然大寨的梯田;
他常念叨:失去本色,就写不出惊世的新闻。

一条从家到报社的路,已如二万五千里长征;一个对象跑了,再没辫子上家门;一间土坯房,虽冬暖夏凉,五斤重的被子,压不住一条活光棍;
他自信,只要名字变成铅字,不当皇帝,也自然银粉金身。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8-28 10:42 ,荐稿编辑:康京凌)

链接:http://www.zgsglp.com/forum.php? ... 8&fromuid=58650


河南张绍金/奔波的立秋


立秋,紧随我远离家乡,西来阿拉善戈壁落户。今年的秋,满浑身沾染戈壁沙漠的味道。
额日布盖大峡谷——梦幻城堡以亿万年前立秋的姿态一步一步走来。西域路上,胡马北风犹在。
吉兰泰和雅布赖的盐湖,在不停生长一茬一茬咸味,秋月如湖,吐纳荒漠孤寂。
金昌古城因秋色斑斓被历代兵家争宠。贺兰山携手祁连山,大手笔以秋色抬起历史的脚步。
走过荒漠,心从此不再荒凉;饱经苍茫,骨血反生豪壮!辽阔的戈壁滩辽阔的秋,一同匍匐在风沙中。
草原的歌声是一串秋红的辣椒,马头琴的色彩诱导季节深入。燃烧出绿色火苗的沙蒿、白刺固守一窝一丘沙漠……
草原秋夜色鲜,守护神般的母亲跟随我来到大草原,除了欣喜,除了脚印,秋梦氤氲一种禅意。
沙漠,每一粒沙子都是干净的——干净的沙漠精气神。戈壁是一面镜子,任何人丁点污点都将被一种荒凉过滤。

立秋,站立成一块广漠中的沙漠漆。立秋,铺出孟根湖月牙洲上一片芦苇花!
旷辽,扯长你的视力,扯长你的思绪;苍凉,掀翻沙漠波浪,洗涤心里尘念。
戈壁舒展男人的骨骼,渗血入秋,饱满,坚毅,黝黑。大中原跋涉于大戈壁,风尘仆仆。
如果说,阿拉善戈壁是一位粗犷率性的蒙古汉子,那么乌兰布统草原就是一位能歌善舞的满族靓妹!
秋,壁立曼德拉岩画群的风云间;秋,漫步额日布盖大峡谷的沧桑中;秋,冲浪巴彦吉林沙漠的尖叫声里。
尽管总处低处,你也不只是一只戈壁蚂蚁。立秋来了,你以一个节日的名义纵容一股风成为一朵浪花,将夏掷去。
立秋,是飞行于曼德拉山上空的一只呱呱鸡,玄武岩在呱呱声中撕裂风云。节日,登阶而上,去窥视岩画群的苍茫。

此刻我中原故土,秋雨滴尘,四处飘扬果香,立秋兴奋如孩子露水般的笑声,稻香朵朵希望朵朵。
秋雨的泥泞,花一般绽放,却凝固不了农人们光滑油腻的汗香。泥鳅给秋风糊上了斑斑泥巴。
收割,连同清晨村庄孩子们滴雨的读书声,连同田间农人额头奔跑的热气。
戈壁背负车轮飞旋,扩散着荒蛮野气,承托着北塔南寺美好的诺言,我的衣衫不时抖落出中原厚土。
秋雨淋湿行走空旷的喊叫声,脚步已把沙漠踏出泥巴……
立秋,是季节庄严的宣言,是季节登高望远。苍鹰,以先声夺人不可阻挡的气势占领贺兰山。
我与秋天,一同在远离家乡的时空标杆上站立,保持生命矢志远方的饱满状态。
只是,秋后的萧飒驻足不前,仅为炎夏关上一扇门。我此时还不知道如何置身门里门外……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8-31 14:35,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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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航小诗/晨光与一树红花擦出火花(外二章)

晨光与一树红花擦出火花。
这红花,盛开于炎炎夏日,时至今日仍光彩夺目。
这红花,小区里、大街上随处可见。
这跨季节的红花,让人赏心悦目。
很是遗憾!我还叫不出花儿的名字。

花园的草地上,有一群小黑鸟。
它们有的疾走,有的呆立,朝霞正光顾它们的翼翅。
当我走近它们时,“唧”的一声,
便不约而同地飞上了一棵开花的树。
此刻,有淡淡的花香迎面扑来。

静美的早晨,静美的花园,静美的大树,静美的红花。
花园如空山,鸟语如梵音。
天空如辽阔的湖泊,时光在流水深处,抽刀断水。

家乡的山水


汇合大别山之水,漫漫长途,收集云烟。
灵气之水,悠然注入大沙河、三河,夕照下,波光粼粼。
翠绿的山峦,是乡情;淙淙的流水,是乡音。

曾经的炊烟,踏上三百六十五里路的征程。

中秋月

1.
酒中有月,月中有酒,端起酒杯一杯一杯地喝。
中秋月,是一壶酒,喝下酒,喝下月。
在唐朝里打坐,望月,思乡,怀旧。
中秋月沉甸甸的,收获所有的乡愁。

2.
这一轮圆月,是中秋之月。
是宇宙的眼睛,她是不朽的神话。
如果从头翻阅,远古时,那蓝月亮、红月亮,
奋不顾身地挤下天空,相识于尘世,
然后,闪入山林,闯进云雾中,相恋。
此刻,入境的,一定是一个望月之人。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26 16:41 ,荐稿编辑: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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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有琪/野草(外二章)

那怕正是芳龄,爱情也从不开花。
粮食为秋天鼓掌,野草却背着手行走,从不当粉丝,期盼结果。
雨来,就哇哇大哭,没有一点淑女风范。
被太阳一晒,就萎头萎脑,萎靡不振。从不为自己加油,喊雄起。

不戴面具,不需要面壳。
一脸素装,素面朝天,她只做她自己。
不按人的野心出牌,只按自己的野味快活。
所有车轮子撒野的地方,都不是她的路。
人迹稀少的地方,就是她的路。
她总是躲在树木的后面,探出头来,看远方的风景。
然后,低头。半晌,又忍不住轻轻一笑。
谁也不知她的笑,是笑给谁看的。但她的笑,绝对很环保,很绿水青山,不勾引人误入迷途。
风来,疯跑。

她是草,而且是野草。
这点,她在档案里写得一清二楚,从不象人随意删除历史。
在野草的地盘里,只有野孩子,才是她的最爱。
野孩子对着蓝天白云拳打脚踢,她,就是最好的舞台。


野玫瑰

她不是人们手中的鲜花,可以随意送人。
人有手,她却有剌。
她不是爱情的象征,她明明确确告诉流行的风,她只是一朵野玫瑰。

在大山里,她赶着一朵朵云,牧放着快活。
笑,只为自己笑,不为虚伪的爱情笑。
哭,她为自己孤芳自赏而哭,不为远方的诗歌流泪。
有时,她开放自己的胸脯,让乳房亮出来,大声喊叫,让木讷的树也忍不住脸红。
有时,她一整个季节都抱头沉睡,让风急得团团转。
在她的字典里,她不是妾,不是宠,不是娇,不是媚。
她是玫瑰,但不是人们喜欢的玫瑰。
一个野字,诠释了独立的个性,绝不出卖自己的红颜。绝不!

有时,她也耐不住寂寞。
念一些花哨的艳词,她随着风摇摆,在自己的幻想中,自慰自乐。
此时,蓝天可以搂她的腰,白云可以吻她的唇。
但是,一提婚事,她就亮出了自己的剌,睁开眼睛,让粉红的爱情一退再退,让兴奋退潮。
她绝不嫁给尘世,绝不为高楼大厦生儿育女。

野玫瑰只属于大山,属于一杯薄土。
她是花中的吉普赛女郎,她的爱情永远在路上,流浪。


野果子

雀们的爱,从来上不得台面。
她们只要一发情,不分场合就进行苟合,让爱情一地鸡毛。

所以,她们生下的儿女,从来就没有户籍。
没有天鹅的身份,没有凤凰的典雅。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俗名,野果子。
黄金白银的盘子中,从来都不会有她们的足迹。
宠她们的,只有土碗,只有黑手。吻她们的,都是饥不择食的嘴。

只要一沾野字,野果子从来就没有好果子吃。
她们可以酸,可以涩,可以木,可以苦。
甚至可以味同嚼蜡,但绝不可以甜。
甜的野果子,除了自杀,四周的嘲笑都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苹果有苹果的地盘,桃子有桃子的市场。
野果子就是野果子。没有地盘,没有市场。
连快活后的雀们,谁也不说野果子是她们的儿女。
野果子,活着是野果子,死了还是野果子。
野果子,没有墓碑。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30 10:42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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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湄/时间、岁月和水

                                                                              一
       时间的深处有一个大磨盘,推磨的手会变魔术。
       岁月被磨盘磨得支离破碎,地面上洒落着你在意或不在意的碎粒。你总会捡起一些什么,有时捡得很开心,有时捡得很伤感,有时你忘记了弯腰,伸手,一场雨却突然而至,地面一下子被洗刷得干干净净,你都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水是魔术的一部分,它住进你的身体里,有时像冰,有时像沸腾的热血。而当它潜进你的眼睛里时,它却又似拐过弯就不见了的溪流,它撞疼了一块凸显的闲石,它截断了一只鸟的独鸣,它不时地弄湿你忧思的内心,然后便有潮涌的情感流泻出来。
       你是你自己的爱人、知己,敌人、叛徒。


                                                                                 二   
       时间的记忆是属于万事万物的。它是万事万物生老病死的见证者。它是铁面无私的法官。它给你过程,给你结果,给你痛苦或者欢乐的感受,给你浪费光阴的可能与反反复复的悔恨,给你短暂的美与好奇和不时翻涌出来的粗俗与厌恶。它给你外在源源不断的诱惑,也给你内心对洁净高雅的光的追索。它给你矛盾的两面,给你不同的自我挤压与撞击。
       岁月是时间留下的痕迹,是时间刻在你脑海里的一张光盘。岁月是一场你自己导演的影视剧,是一段你自己记录下来的,包含酸甜苦辣滋味的文字。
       岁月是你追不回来的昨天,是你正在占用着的今天,是你即将跨进的明天。
       岁月里浸润着太多的水气,像有一团永远也散不去的烟雾。你就在烟雾的中心。四周雾蒙蒙一片,有细密的水珠落在你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
       你的心里有翻江倒海的水流。


                                                                                    三
        时间给你一张通向远方的单程票。你哭着上车,茫然前行。
        岁月总在换布景,是四季打下的烙印,也是四季带来的不同的心境。
        时间把你的身形变长,把你的心事变得深不可测,难以琢磨。你多么孤立,你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但是谁又会在意这个。万事万物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水是一段海,是一段江,是一段河,也是一段湖和一段溪流。
        你是一段经过的风,是一段铺成的路,是一段被说过的故事。你还是一段写有几句话,又被谱上曲的歌谣,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唱起。
        你是水里的那个影子,那丝涟漪,那阵微波,那朵沉浸于水底的白云。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8-27 16:46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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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胡华强/初秋的天彭口,正芦花盛开

      从龙门山逶迤而出,初秋的湔江,在天彭口姿态平和而安详。
  在岁月里匆匆在丛山峻岭里匆匆,川西平原就在眼前。此时,是该缓下来整理一下心情了。
  春的冲动夏的狂野都暂寄在曲折的幽谷,在秋凉渐起的时节,在杜鹃声声的炊烟暮色中,优雅地踱向无垠的原野。
  
  天彭口,古蜀国的源头,芦花比《诗经》里的蒹葭开得更早开得更热烈。
  一边是无际的山峦,一边是无际的原野。一边是渐行渐远的时光,一边是扑面而来的清秋。
  在太阳神鸟飞过的时候,宽阔的河谷突然芦花盛开,铺天盖地。
  那纯粹的苍茫,淹没远远近近沉沉的喧嚣,让所有的眼睛在现实与梦境里挣扎而不能自拔。
  能听到芦花的深处有蚕丛鱼凫的跫音,听到湔江的对岸有“关关雎鸠”的对唱。
    在晚风中,雪白的芦花如云一般流动。
  沐风的女子怅然而问——十五国风,为何却少了“蜀风”?

  一望无际的芦花,是川西高原积雪的化身,是川西平原炊烟的化身。
  那弥漫天彭口的意境,在一阕古诗和一首新诗之间来回穿越,在天和地之间来回穿越。
  清澈的水中倒映着芦笛的爱情。
  天彭口外,彭州石化的烟囱正在涂抹夜的色彩。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30 12:36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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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鹰/招堤·品荷

怀想招堤,太阳的泪滴落于荷池的午后:仰望“半山亭”,驻足于先祖张之洞石刻的碑文、雅韵前,陶醉其中。在招堤的牌楼旁翘首眺望荷塘的美景。
独步走进十里的荷花长堤,感叹于一幅诗与画的优美景致,倾情于人与自然地和谐默契。
任一缕缕荷香扑面而来,柔风细雨的吻轻抚翠绿的荷叶,一滴滴雨好似醉心那一朵朵娇艳的荷花亭亭玉立。
雨中的流韵,邂逅美妙的野趣!闲散在黄昏的霞虹里赏荷的仙姿,徜徉于晨曦微露时仰荷的圣洁。慢走走在月光下的荷塘,听取秧鸡的清鸣,踩着蛙声的梦呓……
石拱桥下一群色彩斑斓的鱼儿在洁白的云朵里欢天喜地的畅游。放眼望去:那一朵朵出水的荷花,娇小的低头弄眉,高挑的昂首吟诗!一番风韵别样迷人!
一袭红装绿裙曼妙成婀娜的曲线、荷花仙人微笑在碧波荡漾的水面,摇曳多姿的梦,轻盈绽放在一片绿洲之间。
蜻蜓、白鹭、野鸭嬉水于荷花丛中,情趣盎然。 置身安龙招堤十里荷花塘,那一方蓝天的怀抱恰是放飞梦想,抚慰灵魂的地方!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30 07:01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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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森/散文诗三章

走过黄昏

此时的鸟啼、鸟抖动的喉部空间,变得暗黑而巨大。它还在林子里,多年了,仍未改初心。因此,它的体内该坐有一个圣洁的修女,头顶着一块粉色的遮羞布。
而,一抹日光略带不安地划走之后,你就感到了凉意。这凉意,你在所有缓慢或安静的事物中都感受过的。
比如: 一块铁立到最后,在腹中的呐喊;比如那条河流,还掖着什么,有意无意,晃在你的面前;抑或离你最近的这条小路,不断泛起的白霜,走在上面的人群,开始异样和打滑…
“孤寂,或许才是一个人可靠的归宿”。     而一个人的末节,他倚靠着什么,都已无所谓。似乎: 那些同类的叶片、土墙、绳索,也乐意接纳住彼此。
果然,你也看到了不远处的路灯,它暧昧并且异质,偶尔摇动出的嗡鸣声也格外清脆。它递出的手的指向非常明确,像你当年在巷口,曾对一个胆小、迷路的孩童那样指过。
哦,这些景像,其实真得令人不安,你记不起掩埋在那些紙页上的伏笔与喧闹。记不起常在背后拉你或推你的人,抑或一小块干枯的石头,是怎样从糟粕里欢悦地滑入河水,并响起妥协的“呲呲”声…
有时,你抚按住衣袖,在某一个回头的刹那———突然发现,戏里的那些“生、旦、净、末、丑”,才刚刚上场。


水边的女子

追兵、马匹和火把,逼近她的时候,她并没有缩紧身子。或者,身体已经缩成了一片树叶。但,被吹起的戏袍: 此时却如一只,拥有隐忍张力的蝙蝠…
在夜色和风里,贴着她脸上的汗湿头发,被她一口长长的“吁”气吹起———“这仿佛是她的最后一丝抗拒。”
一对喘息而浮动的胸脯,在半个时辰之前,刚喂哺过两个瘦弱黄脸的娃。此刻,正被他们盯着。
她,见不到这河水清澈的底部,怕这河水的幽深、血齿,怕它垄过来的巨大磁性。
水面上不久前,有几个在火场和牢狱里挣扎着的背影,有几阵喊声,可随即又被吞没。
而那几种盐份,多年来,都从她体内榨取出,又总会沿她的指尖滴落。因此,她的嘴唇一直干枯着,像夹在日头和屋檐缝隙间的一朵花。
她是唱完一曲《玉簪记》才跑到这儿的,她的动情和嗓音已足够戳破这夜色、戳破很多人面罩前的黑布、努力维持冷静的脸。昆曲,是她的卖身契,薄如纸翼,也是老父亲在屋里抚摸一只药罐时,药罐残缺锋利的伤口。
在水边:———“天平”最后一处向她翘起的安全部位,她只想站成一棵树。不愿倾斜、不听水声。
      
某一天

哦,有些“快乐”,有些“痛苦”。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荒诞和存在主义”中间徘徊。似一根越来越干瘪的芦柴,而最终却不会被湿泥收留,不会被高于它的羽毛、略低于它的苔痕,记下。
他以这潜在的方式,在遍地野火里保存自己的一小粒火种,一个小心的身体,并厌恶彼此的掠夺、传染、挤压。
如何去说呢?那些,在天空或角落里一闪而过的亮,那面多年插在某处迎风而动的旗帜,无法设防的岁月里的坑穴和随处可坠的锋利碎片…如何去说,这一场场兴师动众而又微不足道的过路?
哦,他保持着那样大的心量和慈悲,多种预言的危机感和洞明。像守夜人,为你与一只只流浪的“小兽”,打开门,并放置了一碗水、一把座椅。
这样多的星子,都是揭开或未解的谜题,他也是一只符号,拥有着相通的拷问与指向,有着敲打与逆行的本性,奔跑在半实半虚之间。
哦,这都是他担心、并期盼着的“某一天”。但它,仍在远方的阑珊之处、在当下;在与你离开却不曾告别的所有模糊的侧影里,它被嵌入: 沿途要重聚的半株黄花…
“某一天”,他终于安静地,走往一阵钟声。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8-29 07:18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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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永成/黄昏里的树


一棵树,站在秋天的黄昏里。
夕阳如血。落红如血。相思如血。
浪漫的青春,留在夕阳记忆里。多情的鸟鸣,洗亮红叶的情诗。
黄昏里的树知道,走完夕阳岁月,就要以枝之手攥着精气神儿,以根之手攥着地气神儿。

夕阳树下,只剩下余晖了。
生命之树的年轮,已经开始倒计时。
走过的岁月,忆痕累累。
叶子飘零了,剩下的是根。骨头消瘦了,剩下的是心。

秋天来了,青春走了,夕阳瘦了。
鸟飞走了,巢穴空了,爱情熟了。
手牵着手,就有力量。身靠着身,就有温暖。心贴着心,就有爱巢。
一颗心用余晖捧着另一颗心,拥有一片爱的天空足矣。

用夕阳记忆的温暖,烫热一首诗。
烫热人性的人,烫热人心的心。
记忆,是一粒种子。再重新播种一次,又何妨?
枯树可以逢春,夕阳余晖依然,春天活在心里。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29 13:35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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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林/午后的微澜


午后。风想来就来、雨想去就去。
一首诗刚刚跳出两个字,一首诗就在瞌睡中忽然失踪。

吃下的一颗药片正在发生功力。
午后的确需要一场睡眠唤醒体表外蒸发的盐分。
和梦交际的总是无数岔路,被擦洗的衷肠蓝过又蓝过。
稍后它会升起微澜。

淋过雨的石凳还在,那个来了又去的人也在。
除了堆厚眺望的眉目,也集合了不知是哪年的莲白。
愿望于众多影子里游泳,靠一棵曾经开过花的树忆起一扇木格窗子。
我就这样把夜晚派发下来的月光私藏了许多年。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26 10:43,荐稿编辑: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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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皋闲/风中的呼喊

风中的呼喊
这一次,我们开始排演此起彼伏,在风中。
风从口出,口与心通。
如果我们失去了所有却还守住自己的心,如果我们不相信一切却还不怀疑自己的心,我们就从——开口开始。

站在风中,衣袂飘扬,青丝激荡,连同我们越过扰攘的梦想。
四面八方,每一声横议,每一次躁动,都会风生水起。
我们徒手跣足,只怀抱清白,只呼唤出属于自己的一口气。

风雷 田园。风雷走近。风雷正在走近。
风雷之前,我手握锄头,在园田边一筹莫展。
天象不曾改变,天道不会改变——积云万丈之后,狂飙万里之后,风雷必然簇拥着暴雨,登场。
天象一定是能够看懂的,它昭昭在天啊;天道一定是能懂的,它自古皆然啊。
懂,却止不住下滑的倾斜速度,那是本性的驱使了;懂,却圆谎着说日朗风润,那是欺骗的本能了。
那么,该是摧枯拉朽了,如果枯朽还张牙舞爪着剥皮剔肉;该是再种花木了,如果恶之花已经无处不有之。

风雷,大风,惊雷,振聋发聩已不够,提心沥胆已不够,浅尝辄止更不够,那就扶摇羊角吧!那就崩摧苍茫吧!
逆天道而行,还是偷天机而生?满园的姹紫嫣红,遮不住满地的荒秽。
风雷积聚,仰望残余的灰白,我的泪水依然有着血液的温度。
幻想和奢望都已冰冻,伪色的承诺见火就着啊!
我们还等什么,除了挥动锄头,在风雷之前,把荒秽埋入泥土,将泥土捧给风雷?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27 10:35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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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锡锋/野草,最隐蔽的霸主(外一章)

野草,一直窥视着。
不种庄稼,就爬过去,一一收回村庄。
野草,是最隐蔽的霸主。
别以为草根,免不了遭践踏的命运,甚至斩草除根。
但它们兄弟联手,迟早会爬过你的坟头。

珠海渔女

谁说,爱情变味。
在珠海、情侣路旁,一个渔女,虔诚地、把灯举过头顶。
浪花,打湿了她的衣裳,时光,把她披成一身沧桑。
但她坚信,只要灯,亮着,哪怕被岁月,雕刻成石头,
天涯海角,丈夫都会,踏浪归来。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26 09:30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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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中明/那年,那月光

那年,在老屋的庭院前。
我们一家围坐在圆圆的桌前,守着天上那轮圆圆的月。
桌上圆圆的碗碟盛满圆圆的月饼,月饼的香月饼的甜在温馨的月光中飘荡。
月光是哥哥姐姐荡漾在脸上的笑容,情不自禁的将心中的幸福张扬。
月光是蜜,甜在妈妈的心里。
月光是酒,沉醉在爸爸的眉宇间。
我在月光中画满的调皮,成了一家人的开心果。

又到中秋月圆时,可洒在老屋的月光是那样的清冷。
姐姐已出嫁到邻乡,哥哥也工作到了远方。
我像一枚风中的叶子,在流浪的空中飘荡。
父亲和母亲,先后在老屋后面长眠。
黄土无语,老屋无语,孤寂对孤寂。
那棵空了心的老榆树,不知道是凭什么力量还铁一样地斜立在风雨中。
仿佛是山神紧握的一支笔,饱蘸月辉浓淡相宜的神韵,将山村苍凉的一角入画。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8-30 19:59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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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6-9-14 21:07 | 只看该作者
感谢选用我的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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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6-9-14 21:09 | 只看该作者
祝贺上刊师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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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6-9-16 09:16 | 只看该作者

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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