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明月清风 于 2016-9-20 18:23 编辑
新诗,就是写自己的诗,走自己的路
这几天读流派诗友的诗,不觉莞尔一笑,倍觉当年胡博士提倡白话文,开创了“我手写我口”,实在远见和开明。致使文字从象牙塔文言文晦涩高雅的一隅,回到生活的现场,也给诗人自由发挥的空间,无疑松绑了,解套了。从此,诗歌从传统诗意的宏大场面回到生活的琐碎,在今天纪念新诗诞生百年之际,我们更应该重新审核'诗意"二字,给诗意更大选择的权。这就涉及诗意到底指什么?不应该仅仅局限在习惯固定有限的意象上,不断赋予新的内涵,更要照顾当下即所谓接地气,以更通俗更容易让人明白的意象,让诗写更酣畅淋漓,从现在诗写各种流派上,我看到诗写诗意更大灵活性,出彩,充分展示各学科相互交叉性,互为借鉴通用的新鲜感自由性,如一股新风扑面出来,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从传统诗意的约束中彻底解放出来,但我们还应该看到新鲜过后会是什么呢?所以还有更新的诗意待我们发现。
在今天互联网时代,语言的沟通便捷了,再不会生出歧义的误读性,再不用像李义山写诗习惯用无题,可以大方给自己想要表达的心声名正言顺地戴上一顶帽子,甚至雅观不雅观都不可不必忌讳了,或回避了,正如俗语所言话糙理不糙,切中要害,直指人性就好。关于风靡一时的朦胧诗,其实说到底都是语言自由表达受到限制,像忌讳帝王名讳,现在如果说诗写上还有存在忌讳,大概要从读者对象考虑,那就是孩子们,无疑对写诗的人,还是要尽量回避或剔除低级趣味,能用另一种更低调的优雅表现,为什么不呢?因为我们是人,是上百万年进化过,我们懂得美,痛的东西不一定非要用不洁的词呈现,描摹,比如杜甫一句“朱门酒肉臭”,再比“如苛政猛于虎”,这些都反映现实存在的贫富差距,及其统治者不顾人民死活乱收赋税,也许有人说不是存在下半身写作吗?确实从存在的角度,我们不能加以指责,但你可以选择,就像隐私不适合在公开场所,我以为下半身属于个别情趣的私房诗,和性学一样,在医院里是不必羞答答,欲说还休,因为进入那里的人都知道必须赤裸裸,才能对症下药。
作为一个诗歌爱好者,最初也是受书本诗歌的影响,而喜欢上这种题材,也许写一首所谓流传的诗歌不容易,但是我还是认为诗歌最初,并不是为了迎合他人的审美情趣和喜好,最初是一种对生活的反映,抒发情怀,才有了嬉笑怒骂的声情并茂,至于诗歌的灵魂我以为首先是人性,而不是普世的符合正统的。诗歌地位发生乾坤大逆转,应该是受到统治者重视后,诗人和诗才带上了镣铐,因为符合统治者口味好的诗,得到统治者欣赏,受到广泛的推崇,这一定意义上提醒了诗人,诗歌的传播效应和影响力,我想不得志的失意的才子们,于是通过这种方式把对当局的态度表达出来,在一传十,十传百的效应,由此引起受苦难的大众心灵上的共鸣,产生一种对抗当局的效果,于是出现焚书坑儒,文字狱,于是对文人书生存有芥蒂,于是言论自由受到限制,诗歌这种言简意赅的形式受到当局格外的关注,这才使得诗歌的有了各自条条框框,纵观主流历史上好诗,我们多看到是寄情于景,在通过画面感受揣测诗人的心态,生活,继而推理当局政治形式,李白为什么好好的翰林院位子不要了,就是因为他的诗写受到限制,活得压抑,说恭维那不是他发自内心,固然以他的才情,对一个事物的赞赏,他是能把它写到仙气,神来之笔的境界,但对他而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他看到一个统治者的本来面目。
诗歌,我也认为并不是戴在桂冠上的珍珠,不必这样高的地位嘛。所以,诗歌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不能写的。相反新诗是打开一个无门槛写作的出口,它需要你长篇大论,不要这要素,这三段论,这八股,那格律对仗押韵,只要有心声,想写只要遵循起码的起承转合,那么就可以把它写成分行文字,正符合“诗”字,土地上发出的一点心语。所以,千万不要把诗过于拔高,叫人膜拜的地步,我甚至私自以为,诗歌被推到这高位子,是某些诗人自抬身价,仿佛有了名气,自己就不得了,事实上呢,诗写的好,也只能证明这首诗写得好,但并不能说明一个人品和其它方面的就好,倒是因这顶遮丑帽,不知误了多少无辜崇拜者。
新诗百年大纪念之际,就是要向诗歌爱好者传递一个心音:喜欢就大大方方写,不必模仿别人,就按自己心中所构思的那样写,我想第一首现代诗诞生也没有公式嘛;新诗不应像练书法,必须严格按照章法,一板一眼,也要像绘画那样在似与不似之间,看看成名的大家们,也没有一个人完全像王羲之,赵孟頫,颜真卿,因为你不是他,怎么模仿也不可能达到知行合一完全一致性,还是要回到自我,走一条自我之路。新诗当初提出的口号,经过这百年的探索和实践,呈现各种流派,各种诗风,表面看似眼花缭乱,实际上是在寻找适合各自的那条路,所谓新诗,也不再是区别于过去的古色古香,还有各自走各自的诗歌路,即写自己的诗,走自己的路。
明月个见
于2016.9.21来自群组: 爱诗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