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
文／莫扎特
当我再回首时，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从11年相识以来，她便是我此生唯一的知己。
开始便毫无理由地住进我身体的河流。
她有一个动听的名字，同她本人一样，来自繁星深处，太阳系外。
她的眼睛会说话，手是灵巧的，走路的样子我没见过。
仅是在梦中，我触及过她的衣袂。
我们相互感应到彼此，穿越黑暗和遥远，偎在河边，彼此的身体里。
在河边，男女的身体接触过的地方，流传着故事和诗经。
她把诗经藏进身体，同敏感的地方，一起抵达秘密和隐喻。
某一段路途上，我走过，留下两行足迹。一行在后面，一行在前面稍高处，交接白云。
闪电曾亲吻过欺骗生活的行者，他在荒原挽留我，被我拒绝。
但我是惶恐而惧怕的，犹如鬼神在梦中纠缠，犹如森林内部的内部，比寂静更寂静。
那时，我就看见了现在，及未来，一头发疯的公牛怎样冲破土墙，及空气。
它背弃了爱护它的主人，背弃枷锁，土地，背弃故乡，背弃那位割草的老人，那把镰刀。
很少有人责骂它，它用最后一滴血奔跑，它凭嗅觉去找寻那个曾经与它媾合的黑洞。
这没有错。为一棵野草的绿色而奉献整个春天或世界，有什么错吗？
无人怀疑，上帝为何要这样安排，相反，人人都在顶礼膜拜。
而故事还未开始，便要结束了！她和她的女儿，夫君，在短暂的时间里，相遇。
闪电早就来了的，只是雷雨迟迟不到。
一开始我追悔莫及，痛恨自己踌躇，因为留恋一个叫做“圣堡”的地方。
今天，我陷入了恐惧。在道德和爱之间，存在多么庞大恐怖的鸿沟啊！
我害怕每一句话，都将必然是肮脏、污秽。都损害着宁静或流水。
或许再也不能住在那条河边了，即使水草和游鱼的梦，依旧是你我的。
或许永远在梦中，触及某些秘密，以及你我的秘密，别人的秘密。
而你感受到我的，是深度的痛吗？还是无味的透明？……
2016年9月29夜 七星关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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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30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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