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6-11-23 21:49 编辑
旱芦苇
在乌江高岸,似乎多出了一片天。
旱芦苇,在寒风里,站成了满坡满岭的雪白。
不是那些会思想的芦苇,吐着诗絮的妩媚。
在爱情的湖泊,在梦幻的江河,被我柔情似水的神往,万般钟爱。
在秋冬之间,旱芦苇花花,挺在连天接岭的头颅之上。
吐放生命最后的血色,洗白我灵魂所有的尘埃。
只为了活的纯粹,从不在乎,生的低贱,与死的高贵。
我一眼就认出那些旱芦苇。
在春天里绿得发亮,夏天里碧绿如玉的旱芦苇。
叶边长满利齿让牛羊嫌弃,也让禽兽厌弃的旱芦苇。
锋利得让人不敢忽视,又刻意忽略肆意砍刈的旱芦苇。
在乌江的山山岭岭、沟沟壑壑,在我村庄田园的记忆之外。
赐予我春夏的锋芒,给我穿上了秋冬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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