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魂丹
十二月二日，天空好的出奇
风在树尖上游走
只有少许的霾
可以忽略。一只猫在路上
试图让一片树叶停住
我查过皇历
左边宜嫁娶、祭祀，右边
分明写着忌动土
我从雪地里捡得到的还魂丹
今天就要过期
我是守规的人，铁锹
没敢碰一下
实在想不出一个人
二十一年不瞑目，眼睛有多大
但我知道
一些人，坦然地
活过二十一年
嘴里的沙子
他一边绞起生面
一边看女儿坐在灯光下
跟着平板电脑读出英语
那是一台崭新的电脑，今天
才从店里买回来
他阴沉的脸，像从嘴里
取出一粒沙子
刚刚，他送走了
那个卖地沟油的人。明天早上
他还要早早起来
骑着三轮，去大街上卖油条
答非所问
在农村，你可能会看到过
那头母牛用尽全身的力气后
还不曾停下，用舌头
不住的舔净小牛身上的液体
直到小牛，一次一次
顽强地站立起来
我没有亲眼看到过
但从微信，或者新闻里
看到这样的画面
一个男人，卡住一个老妇人的脖子
啪啪地击打她的头部
她一动不动，我却看到了
她的眼神
和那头母牛，一模一样 |
发表于 2016-12-7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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