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树木是村庄的守卫者,可我始终怀疑,是祖辈长出的魂。
祖辈们把自己当成种子,像蒲公英一样撒在地里,随便长成绿、长成鲜艳。
仿佛坚信,只有长出植物的方式,才能与村庄相依以命
长在村口的,像直着腰椎关盘突出、数着过往的时光,盼望游子归期的姿势。
长在河堤、田埂的,像俯下身子骨,观察水情,细听禾苗拔节的声音。
长在屋前屋后的,簇拥着,即使遭到践踏,也要与老屋子不离不弃,一次次解释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当风雨袭来,就弯弯腰,避一避、躲一躲,仿佛一条条逆来顺受的命。
可如果啥都躲不了,就硬梆梆的、赤身裸体,仿佛烂命一条。
宁可染一身的霜雪,宁可遭雷电砍杀,这一点,就更像我的祖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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