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无非初晴 
 当
 
 当大地一片肃杀。枯黄漫天卷地般涌来。
 我目视两侧,心神动荡。如壮丽的画卷,数以万计的植物,在自然面前败下阵来,
 只留根部,在地下残喘。
 而我,却还活灵鲜跳地,四处散播自己的力气,试图引起更多的注意。
 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再不消停,
 就会被寒冬发现,动了我的筋骨。
 突然噤声、缩腰、弓背。开始努力,做一个敛声屏气的人。
 
 枯
 
 冬日的草,枯成一个镜象。
 姿势划一,显然被同一场寒流肆虐。
 无法拨动,草的群体性僵硬,那种誓于光阴共存亡的决心。
 似乎在静待一场雪的降临。尘世的喧嚣中,
 有另一个世界的不二法门。草,
 用自己的枯,参透内中玄机。
 
 
 霜降
 
 
 一夜之间,枯黄的草地被霜覆盖。
 是厚厚的,盔甲一样的,带有金属色的银霜。
 惊愕。没有人料到这一出,包括草地正中,虽已折损,却正努力挺身的那一茎。
 燎原的不一定是火,孱弱的也并非是霜。
 那狠狠的,全面的一击,正中我的心脏。
 眼中那些最低的,最卑微的生灵,或许,正酝酿着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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