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之蓝
文/洪芜
一个下午,我独对这方寸之地。两页纸,一页翠绿的草地,托起一页蓝天。在天地的交汇处生出无数洁白的绵羊,飘成天空的云朵,一朵朵,一簇簇,让蓝天更蓝。蓝得纯净,无一粒微尘。
我想看到牧羊女翻过绿色的坡地,头戴一朵格桑花,把我放牧。
而窗外灰蒙的天空,让我觉得这方寸之蓝蓝得不真实。每擦亮一次眼睛,迷雾就重一层。
冬日天空,看不见风起云涌。它静如一块平铺的幕布,灰蒙得没有一点褶皱。
是谁拍下了这方寸之蓝?
我也对着天空举起相机,裁下方寸之灰,留存未来。
后代子孙,当他们站在天空之下,大地之上,翻出这方寸之灰,是否也心生怀疑,天空曾经这么明亮过。
2017.1.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