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花落眉间 于 2012-8-24 18:02 编辑
你是船,我是渡口
心事搁在浅水里,等不到起风,涟漪朝着一个方向重叠。没有向上翻腾,是怕中了咒语,死水微澜,长恨歌让江水淘了去。
蓝调梅花,菩提清荷,该不该由我来主唱。主意还没拿定,这夜夜的风,过往的船却先量了嗓子。那些落成泥香的花,就这么悠悠的听着,像是在听一段落红的故事。如果这时候,江面驶来一帆白影,能不能摆渡,要听对岸吆喝什么曲子了。
就说秋天吧,山上红得一灿一灿的,清澈的江面,白鹤不来晾翅。哪还有心思去想船被搁浅的事。
春去秋来,那些找不到北的摆渡人,一茬茬胡须如水里的青苔,水沼沼把渡口潮湿得如女子眼里的水墨。按理说承载了太多的枯寂,高一声的低一声浪涛就不该听。
仿佛又有一个声音总在渡口的上空回荡!
那是什么声音?渡口本是船的载体。人可以选择命运,船却不能选择渡口。江风吹久了,井水犯不上跟河水打照面,橹桨大弧度的划去。
这时,一声吆喝,是一艘没有橹桨的船。远远望去,像是山上的红叶掉到了江心,轻悠悠的向我飘来了。
见过了不同船型,倒没见过这般模样的船,虽然有船的走法,但听不到划水的声音;虽然有船的形状,但见不到帆船的远影。好像是从溪水里游来的鱼,又好像是从稻田里跳出的蛙,晃悠悠的,顺水而下,但不知要去何方。
叶子赶了八千里的路才到了梦的入口。真让叶子的梦成了真,众山的草就能被惠泽成木。山将红时,女儿如果还这么含羞的躲在父亲的肩头,船过码头,山色远去,再起白露时,谁来合奏这踏歌声?
多年以后的今天,你还会来吗?带着你窖藏的谷穗,用你少年飘忽的微笑让我的眼角闪烁着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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