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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魂(15)水,与乳汁 
 文/戴永成
 
 一滴母性的水站着母亲。一滴胸脯的乳站着生命。
 最初的婴儿,最早吮吸的一滴水,是乳汁。
 睁开的眼睛,最早看见的一个人,是母亲。
 生命的一切欲望,在于水。
 
 谁用舌尖上的水,吻醒生命的第一声啼哭?
 谁用心尖上的血,红润生命的第一脸笑靥?
 谁用乳尖上的乳,喂养生命的第一口甘甜?
 谁用眼角里的泪,洇湿生命的第一眼记忆?
 
 水。乳。血。泪。汗。与母爱有关。
 酸。甜。苦。辣。咸。与日子有关。
 在闹饥荒的年月里,母亲吃的是野菜,挤出来的是乳汁。
 在妹子长大的岁月里,母亲的胸平了,把乳汁还给了妹子。
 
 一滴水,做成一个女人。
 一滴乳,源自一个母亲。
 又一滴水,又一个女人。
 又一滴乳,又一个妹子变成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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