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思,一再压低。低过了湖堤。那些低矮的苇子草,把自己藏匿得,不留声色。 上天,安排我一次哑巴的行旅----
 这包括一些红翎鸟。它的离去,让我想到一些同枝叶分离的花朵。
 
 我想说点什么。一瓣瓣打开,心的叶片,延伸以苍翠,捻成悠长的线锤。
 起伏的弧,是些穿过冬日,结痂的泥土。
 岁月像指甲,长了剪,剪了长-----
 那些指尖上的风口,榆树------
 像绿茶,像红酒。
 
 那些叼在嘴边的歌谣。年岁一日日渐老。
 一会儿在西山牧羊,一会儿在东山折柳。
 左手一会羊鞭,右手又赶牛犁地。
 你说:你荒芜得,像野草。
 
 一只鸟儿从头顶掠过。我忘记了看看,是什么样的毛色。
 我站在比风口更高的风口------
 等待着,等待着从天空捎来,潮湿,或是干裂的书信-----
 你喊我的姓名在纸上。从身前,或是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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