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山匹夫 于 2012-12-30 23:44 编辑
我也来占:封神榜
城市青年
城市的静谧和安详被聒噪搅扰
城市青年就在喧嚣中成长
城市青年习惯了闪烁的霓虹灯
成片成打的工业产品就在城市被吞噬
城市青年吃饱了就大本大本地啃书
直到牙齿缺了消化功能出障碍
消化不了就到大街上去闲逛
到科技游戏中去捧场
到怪名怪样的酒巴和球场乌嘘呐喊
城市青年就在城市品茗着城市的欢乐城市的痛苦
城市青年抬头看不到太阳
也感受不到自然吹不到和煦的风
城市青年在高楼的挤压中被压得呼吸急促
就骑上自行车到郊外去嗅芬芳的植物散发的幽香
城市青年站在房屋间隙被高矗的水泥柱子挤得难以喘息
渴望得到一点温存一份柔情
城市青年在冰冷的科技设备中嗅不到丁香一样浪漫的故事
就到城市的缝隙中去找三级片
找那些靓女帅哥作爱的情节
将自己幻化到画面里
喂饱多年来一直焦灼的性饥渴
城市青年在城市承受不了城市的重负
感到累了就将肩膀靠在附近农村姑娘肩上当上门女婿
城市青年知道城市的空气很昏浊
城市的道路有太多的障碍
城市的天气变化得很快
自己已不能守着传统道德与文化
居家过日子
城市青年走在现代化的都市里
出门的时候总是忘不了
抬头看天低头看路
城市姑娘
城市是座迷离的世界
在这个色彩斑澜的天地里
城市姑娘在各式各样的商场里飞翔
给城市平添一帧帧靓丽的风景
城市姑娘用漂亮的脸蛋优雅的身段点缀商场的浮华
也点燃男人们的饥渴和嗜望
城市姑娘就让男人们也学会逛大街
流连在商城里
在夜晚让他们的思绪沿着黑漆漆的巷子徜徉
城市的暗香缠绵在女人的芬芳里
城市姑娘就是城市的眼睛
一道道秋波潋滟滑过男人们目所能及的地方
让男人们对城市充满渴望充满向往
城市里一幢幢高楼造就了屏障也造就了想象
城市冰冷的水泥柱子是女人给他注入了生命
城市冷若冰霜的脸是城市姑娘给了他热忱
城市姑娘的笑城市姑娘的酷
都给城市带来温暖的阳光
城市姑娘就是城市经济指数的晴雨表
城市的天空时常被灰暗的废气搅扰
城市姑娘就常常为爱情而忧伤
天空为此动容
城市就学会了哭泣
城市姑娘被情所困被爱所伤
为爱情而感伤的歌谣就飘荡在大街小巷
城市姑娘爱情的翅膀在风中颉颃
久久的久久的落不下来
城市丈夫
城市丈夫是块靶子
被人们挂在传媒上
用舆论的箭瞄准射击
好男人站在正中央
注定要受伤
城市丈夫被金钱抽打着
就不知疲惫地为工作奔波
城市丈夫是家庭的造币机
他们将铸出的钱币
贴在女人身上
让女人们穿上虚伪招摇过市
将城市装扮得花枝招展
城市丈夫被家庭套得牢牢的
无法挣脱
就只好戒掉不良嗜好
拍打着企鹅一样的翅膀
在人丛里飞翔
城市丈夫坐不上自已的小骄车
常常被妻子们锋利的语言割成阳萎
壮阳药就在城市各式各样的药铺生根
城市丈夫穿梭在灯红酒绿的街市
只能望着青春靓丽的招贴画意淫
城市丈夫是一块细瓷
他们常常在妻子们相互媲美的敲打声中破碎
住在城市
缀满阿拉伯数字的通讯录
没有一组数字从电话里走得出去
这样的时候
压缩的情感堆积在窄小的空间里
你的忍耐就有一种反抗意识
护院人在防护着安全的同时也防来了朋友的阻隔
你一个人就只好在人丛里穿行
就这样漫无边际也没有目的
就这样看忙忙碌碌的人们
在炒股的路上从起点又回到起点
钢筋水泥培育的城市
只有蚊子带回夏天的记忆
站在这样的季节里
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和爱抚
在没有自由小鸟和呜虫的夜晚
浪漫的田园故事一次次重复在影视里
这城市到处上演着追逐金钱的游戏
关于那些悠闲的爱情生活
我们已经无暇顾及
这城市里白昼一如乡村冬日的夜晚
黑夜已成为我们忠实的朋友
我们的忧虑就在黑暗中尽情倾吐
面对城市的喧嚣
我们已没有了选择
只能对着远方辽望
我们无路可逃
城市生活
森林般的楼房
森林般的眼睛
在我们之间成为障碍
我们曾经渴望做一只飞鸟
在水泥柱子中翱翔
在车来人往的道路上感受阳光
但这一切似乎走得太远
我们已经无法分清前面的方向
在这个阿夷奉承的季节里
我们的秉性忍受着折磨
这样的气候将我们磨炼得有些愤怒
我们就将压抑书写到面庞
但却找不到愤世嫉俗的理由
就这样装满忧伤回到现实
让我们逆来顺受
这个社会有彩云流动
这个社会就充满诱惑
我们承受不了明天的鼓动
也学英雄的壮举走出门
走进理想的展望中
但我们不知道
人才市场不停地招聘我们的失望
让我们孤独无援
我们举起双手仰望天空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候
我们就想起了家
想起让我们来承受这样的苦难有些牵强
我们就想哭
想让哭声把我们带回从前
让我们守着传统
还是做平平庸庸的一个人
城市边缘
洒满阳光的金光大道
黑色的自由鸟充满冥想在空中颉颃
我抬头望天
晚点的列车开过来
燃烧我久远的期待
我必须放下牵挂
才能背上行囊远走天涯
在惨淡的旅程中潇洒出浪漫
其实很多时候过程比结果更为重要
可艺术家们总被贫困潦倒
我的计划就在斗争中长期酝酿
看人们的观念随着时尚飘荡
我才感到我的想法
已经不能适应这个时代
我必须住院治疗
到充满病毒的灾区里
我顽固地摘下防毒面具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不幸的消息传至
我那握有实权的直系亲属倏地走远
他储蓄的余威已无法支出利息
我站在过去引以为骄傲的地方
就尤如站在凛冽的寒风中
我的思想出了毛病
在严肃的医院里
只能自已提着输液瓶独自在走廊徘徊
中风的长者拖着半身不遂的肢体告诉我要好好接受改造
这样的时候
已无法放飞我们的希望
我只能坐在温暖的宅弟里
在晴朗的天空下放牧忧伤
这种时候我就渴望有些雨
落走从前的记忆
最好是雨中夹杂着狂飙
用粗犷暴戾的行动捎走想象
生活在不被人看见的人群中间
我们的梦呓已湮没在世俗的琐赘里
无法放弃城市的喧嚣
我们注定在劫难逃
诗观:写诗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韦仝,自号南山匹夫。生于1964年,重庆人。一个写非主流诗歌的边缘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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