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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经》公开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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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发表于 2013-7-27 19:24 | 只看该作者
要是打油诗有个专栏就好了。{: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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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发表于 2013-7-27 21:3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皿成千 于 2014-8-2 08:17 编辑

思考思考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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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发表于 2013-8-8 11:46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给你没有天下的幸福》

梦寐中存留着份记忆,恐怕渐渐会散了。
像晨阳穿刺黎晓,只怕来不及了。

断裂,似掌纹一样的不延续。
明白过分绝对,还想续这场被苦痛席卷的梦。

我愿献出躯壳,任风浪吞吐。
之后那腐烂的皮肉绝不会打断我寻你的念头,因我曾爱的是你灵魂。

要留在轮回的遂道中,为你点燃祈福的灯。
你仍然有梦,我仍然将你放我心中。

再不怕寂寞,就连风也带着你的气息。
我一直属于你,不是天下、是一个男人。
他爱上的是你灵魂。

自荐语:我爱上的只是你,你只是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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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发表于 2013-8-8 11:46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给你没有天下的幸福》

梦寐中存留着份记忆,恐怕渐渐会散了。
像晨阳穿刺黎晓,只怕来不及了。

断裂,似掌纹一样的不延续。
明白过分绝对,还想续这场被苦痛席卷的梦。

我愿献出躯壳,任风浪吞吐。
之后那腐烂的皮肉绝不会打断我寻你的念头,因我曾爱的是你灵魂。

要留在轮回的遂道中,为你点燃祈福的灯。
你仍然有梦,我仍然将你放我心中。

再不怕寂寞,就连风也带着你的气息。
我一直属于你,不是天下、是一个男人。
他爱上的是你灵魂。

自荐语:我爱上的只是你,你只是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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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发表于 2013-8-16 15:37 | 只看该作者
投封神榜:野川的诗

◎叮咬在每一颗泥土上

在城市的月光下
乡村很大,风铺不满,雨铺不满
夜色也只能涂黑一个小角
乡村的人却很小
我只有借助显微镜才能看见
他们像细菌一样
叮咬在每一颗泥土上
让乡村忽冷忽热
一直都在病中

◎把一肚子的沉默窖香

路两边的青草
对峙着,经过的事物
有些慌张。悬浮的灰尘
把暗示写在半空
雨水折断了它们的翅膀
漫不经心的石子
知道青草是在做样子
给春天看,它们的根
在深处抱成一团
想跑就跑,想睡就睡
草的黄绿,人的来去
全是瞬间幻影
如果不小心被一脚踢开
就干脆把自己
密封起来
把一肚子的孤寂窖香


◎像谁寄存的蝴蝶标本

今天我记住的东西
少得可怜,就半张脸
上面的伤疤很奇特
像谁寄存的蝴蝶标本
陈旧,但栩栩如生
提示我,春天来了
要注意隐藏好身体
和心。我不知道
这半张脸是女人的
还是男人的,是动植物的
还是人的;是古代人的
还是外星人的
它漂浮在记忆之中
每一个人、每一种事物
经过,我都会把它
安放上去,看是否合适

◎反正最终它们会成为一堆铁锈

闲着无事
我就把两张铁片各钻一孔
用镙丝拴在一起
不管它们愿不愿意
也不管它们会大张挞伐
还是和平共处
反正最终它们会成为一堆铁锈
互相混在一起
成为时间脸上隐隐约约的斑
反正我把它们拴在一起后
就会弃在屋角
潮湿和寂静就会把它们
一点点捣细
一点点掏空
反正我会慢慢忘记它们
像世界忘记我一样
反正我也不会在乎它们
对我心怀感激
还是怨恨


◎阴影反倒从容了许多

气温陡升,很明显
那些树还不能适应汹涌的阳光
它们亮出的绿,有些仓促
有些慌张。阴影反倒从容了许多
五月的缝隙,它们青苔一样
滋生着,不粉饰,不夸张
穿过树林的时候,很多事物
都侧身让我,只有阴影一动不动
任我踩着,软软的
像正在缓缓生长的悲伤

◎这里的死亡比睡眠更加容易

连阳光也不愿照进这里
我就是这里的阳光。所有事物
都是我的,包括寂静
寂静中偶尔举行的蟑螂的葬礼
乌鸦也不会来到这里
这里死亡比睡眠更加容易
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事物
把我认作亲人,把内心的秘密
全都说给我听。喜欢它们
一生躺在灰尘和阴湿上面
没有谁想站起来,看自己有多高
更没有谁想飞起来,像鸟一样
在空中飞一圈,然后消失



野川:姓名王开金,1967年冬出生于四川三台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诗集《天堂的金菊》、《坚硬的血》、《时光之伤》、《废墟上的月光》、《我如此爱着生活》、《有一种力量想把我举起来》、《野川诗选》七部,《废墟上的月光》获第五届四川文学奖。

联系地址:621100四川省三台县委办公室  野川(王开金)
邮箱:styc@263.net
手机:13980126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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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发表于 2013-8-18 10:1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羔羊 于 2013-8-18 10:36 编辑

第二次投稿,




  昨夜回了趟清水河

1
清水河没有高山险岭
也没有大江大河
一条像鸡肠一样扯不清的小河
会有很多小鱼
因此想小儿想老娘想新鲜的玉米和蚕豆的时候
不会心生寒意或者心潮澎湃
那小心儿
会像在清水河里打几个水漂一样
荡几个波纹,漾上几漾
之后随着高高低低的梯田起伏几下
顺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起伏几下
就到家门口了
会有老黄狗摇着尾巴迎接

2

前年回家
给家里的院子打了围墙
顺便在院门处修了个长长的过道厅
父亲喜欢躺在那儿
不是心疼屋里的空调费
也不是那里特别凉快
父亲就是喜欢躺在那儿
脸朝院外
有人经过
父亲就会搭腔
问一声
吃饭了吗


3
每年元宵前后
村里会唱大戏
或者是二月二龙抬头那天
戏台搭在村西的枫树脚下
那时农闲
稻田里棉田里油菜田里的老人都穿戴整齐
四面八方的亲戚会赶过来
那天,父亲回来
我问今天唱的什么戏
光顾着扯谈了,什么没看到
父亲说:那个戏台上的女人
倒是像你(死去的)大姑


4
有时候我会和父亲聊聊天
其实都是他说我听
父亲说他三十九岁去世的父亲我的爷爷
说他贩老布的爷爷我的曾爷爷
说他算命看风水走江湖的曾爷爷我的玄爷爷
这和学堂里学的历史差不多
不过那历史离我太远了
远的不止十万八千里
李树林老师喜欢字正腔圆地说
历史的车轮哦滚滚向前
我呸,我家的车轮才滚滚向前
向父亲走近一步
就向我走近一步


5
要说卢照邻是我的祖先
没什么大意义
要说卢氏由姜子牙那里发脉而来
也没什么光荣
清明腊祭也就四五代的事
会丢几张纸钱给插草围标的德逵公
族谱贡在堂屋案几之上
要翻它得待到酒后饭毕倦于看书厌于电视
老婆小儿外出无探视之人也无到访之客
灰白纸繁体字
认得的人比不认得的少
死去的比活着的多
生者和死者之间
也就隔了几张纸页而已
而记载我的那一页上
也添了几座新坟




    进城的蝌蚪

火车多么像一条河流在奔涌
超高速地行驶,看不到四季的风
它正以极快的速度
缩短我和上海之间1130公里的距离
但在李小燕问我火车像什么的时候
我并没有这样回答她
我说象一根蠕动的大肠
那些倒伏的村庄黄色的田野绿色的草木
正在一一被它消化-----我又想到河流了
我说在小站上车时,我们是群一群蝌蚪
而车厢温度适宜,适合生长
下车的时候,李小燕说,青蛙,很多青蛙
一只一只的青蛙
(我觉得李小燕是一只还没有忘记鸣叫的青蛙)

         
      河床上有两个人

对面河床上有两个人
那时我在清水河的岸边
需要走过长长的河堤,经过一座桥
才能到达那里
会开白花的芝麻还没有成熟
黄豆绿豆夹杂而种
他们在拥挤中互相窥伺彼此的生长
而一场秋风最终会让它们互致悼词
其间,有野兔跳跃蝴蝶翩飞
一人已行至豆禾深处
一人停足,回头张望
正与我的目光对视

     辩解

我想我应该是一个虚伪的人
我并不是看到一轮明月 或者
像我写的那样 一把镰刀,也并不是
听闻一场秋风 看到一地落叶
就会深切地想你 念你

相反我曾不止一次地嫌弃和鄙视
你沾脚的泥巴 半夜的叫魂
还有像老人嘴巴一样干瘪的日子
在我极力摆脱你的矮屋 土路
和挤挤窄窄的河流之后
我即以一个多情的诗人身份
把我对亲人狭隘的爱放大 再放大
放大到一棵柳树 一个村庄
放大到任意一个操着同一乡音的人

我想 我也不应该是一个虚伪的人
在我从你那里走出来之后
我看到的绿色越来越少
季节的雨水越来越多
我的天空也一度被挤压 再挤压
挤压到只有透过一个猫眼
做贪婪的窥探和向往

小城没有故事

从城南走到城北
从城西走到城东
很多年前我就像一条野狗
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小城里走着
我在每一个清晨出门
在每一个太阳落日的时候回家
有时候我想到市民广场
但我却转到了城隍庙
我曾在振风塔前为许多人照相
把他们的青春或者爱情定格在一张纸上
迎江寺外的算命先生曾对着我的背影说
这个男人前途不可限量
我觉得可笑我也没觉得不可笑
那时天上上总飞着几只水鸟
江面上有三三两两的小舟和大驳
钓鱼的人看不到岁数
我在江边站了站
一站几十年就过去了
我还像一条野狗一样从城南走到城北
从城西走到城东
迎江寺的算命先生早走了或者死了
每次从振风塔下经过
我都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登上塔顶
把上面的栏杆拍上几拍



      比如温暖比如爱

我不能抓住秋天的尾巴
怀念越来越深
也只有阻止一场雪的落下
才能让及浅及深的脚印
不至于被没隐

该怎样才能证明我的来过
喧嚣的阴影之下
寂寞越来越深

试着走出去吧
试着
给久违的朋友一个问候
给爱人一个拥抱,给孩子
一个吻

给每一个陌生的不陌生的人一个微笑
给房里换一盏橘红色的灯

有些词语已经陌生很久
在下一首诗里
我就为你们写一些句子
写不一样的心情


   一场秋风的到来

1
想到风
就会想到凋落

抑或叶子还在枝头
你想到它要落的时候
它就落了

和你一样憔悴

2
关上门
关上窗户
隔着窗玻璃
你听到的
一定不是风

一个假想的敌人
开始死灰复燃

3
顺着一条河里
从树根逆行到树梢

绿色开始浓郁的时候
你却站在灰色的波浪中间
上也不是
下也不是

(风中的树叶
摇摆不定)

4
忽略阳光和一些
温暖的事物
你还可以顺着它
做彻底的深入
寒冷 冷漠和
绝望

历经一次探底
你已把秋风
甩在身后


     油菜冲

油菜冲不种油菜种水稻
就像写诗荒废我的正业一样
曾经一年辉煌一片的油菜花
把蓝边碗的碗底抹得光亮
油菜冲就在人们肚里一片水响中
忙碌起来

夏天的夜里我陪母亲车水
油菜冲的夜空不在天上
秧禾之间的萤火虫眨着星星的眼睛
水车咕噜咕噜的响
母亲扭动的腰肢像在舞蹈
夏夜很美 夏夜很无知
我的心思就如虫鸣
单调且禁不住湿漉漉的露水


在油菜冲的塘干枯见底后
稻子毫无悬念地成熟了
米饭就干鱼
让我在那个冬天猛窜到母亲的肩膀

此后的日子
就像在稻把中钻出一条花斑蛇后的心悸后
复归于平静
而我的母亲我的乡亲们
时时都在提防着另一条蛇
从日子的缝隙中钻出来

油菜冲现在什么也没种了
荒了很久,无人问津
我的诗歌一不小心走到哪里
就此难以抽身



   致海子

海子,我关注你的身世
比关注你的诗歌要多一些
关注你的生前 也比死后
要多一些。关注你家乡的老屋
关注你昌平的房子,关注你和楼上邻居
的谈话,关注你灰头土脸地
从诗歌PARTY回来,关注你
踉踉跄跄的四川之行,关注你和四姑娘
关注冰冷的铁轨 还有
燥热的火车。我忍不住还要
关注那些笔下生花口生莲花的
诗人和评论家:他们用你的死亡
收获大把的稿费还有名声,而在此之前
他们那样鄙视你的麦子 你的太阳
还有你的远方!
海子,我的老乡
你春暖花开的诗歌离我
要远一些,而你昌平的房子
离我更近


    母亲,若是没有你

晴空万里,稻浪铺天
纵然丰收的气息漫延无际
母亲,若无你荷锄而立
田野,也是空的

红墙碧瓦,庭院华丽
纵然早已不知寒饥
母亲,若无你席阶而坐
家,也是空的

异乡它途,倦容黯语
纵然酒杯愁思满溢
母亲哦
若无你背影辗转

也是空的


  谷雨

谷雨还没来
就有一片绿意从我湿淋淋的心里
破土而出
每下一场雨
它就长一些绿一些浓一些
直到它蔓延无际地
铺展成我梦里的主色调
那是父亲播下的秧苗
一棵一棵,一行一行
我把它种在我灯下的日记

我知道
我就是父亲种下的一棵庄稼
无论走多远
那扎根泥土深处的触觉
总会随二十四季节的更迭
阴晴不定 寒暑自知



卢胜红,男,1978年出生,高中没毕业。诗龄一年半。农民,现在广东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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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发表于 2013-8-25 13:23 | 只看该作者
高兄辛苦了,欢迎来海南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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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发表于 2013-9-6 13:53 | 只看该作者
《出生地》
文/艾叶
之一
我出生时,手脚冰冷
春天的四月还未从冰封里化开
浑浊的河水沿着大堤变黄
沉沙堆积  漫过树木的枝叶
比平原的村庄还要辽阔
还要结实和空无

相对于两个姐姐我还是幸运的
她们早于我的贫穷,来到模糊的世界
在哥哥没有到达自己的位置时
我就关闭了黑暗之门
让明亮比太阳起的更早
不会担心对面的镜子掉下来
更不会担心认不出我的名字

现在我喜欢在文字里安家
喜欢文字的安静  喜欢纸上的村庄
让出生时染红的血渍流到黄河里面
沾在纸上挥毫泼墨  尽情挥洒
每当这时,总有苍白和潮湿
挤进二十年枯萎不败的月季花里
清凉的如秋天的意义
一朵 一朵在月色中薄薄地开着

之二
一个北方黄河岸边的小小村庄
它是鲁西北一个叫齐河的地方
比手掌的指纹大些,基本能认出
她的确切位置。比一只公鸡小些
早起最先听到它的啼叫
有时略带沙哑和暗黄

起初我并不爱她,她太咸
吃饭时总被齁着,喉管里面
包括胃液里满是跑不掉的盐
齁的实在不行了就不停地喝水
很黄的一种水,越喝越想喝
喝着喝着就慢慢就变成黄河的一分子

再后来我就离开了她
在西北西南喝上甜甜的水
喝了十八年,女儿出生了
比草叶和灌木丛高出一节
吃着鲜奶和露水一天天长大
也一天天让我的爱变长
像老家院墙上的爬山虎
沿着亲情向上爬,逐渐缩小
耗尽我寄宿的青春和悲悯

之三
我的老家在山东齐河县枣杨村
枣是枣树的枣  杨是白杨树的杨
周围除了杨树就是枣树
小时调皮爬树摘青枣吃
青枣还没吃到就摔了下来
带着一身青涩和伤痕
直到现在,还是不能
清洗干净自己的肉体。

因为贪吃家里的红枣
所以就不怎么出门,老耗着
耗到红枣胜过蜂蜜时才走
走到秦岭山脉 走到长城脚下
走过崇山峻岭,来到红土高原
我走时老家的门是虚掩着
二十年后回来,门还是虚掩着
像一张邮票大小生锈的门环
怎么也扣不开我的老家。
(2013年9月4日夜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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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发表于 2013-10-22 12:03 | 只看该作者
高作苦诗6首

《从往事中抽出豹子》(打榜作品)

从往事中抽出的豹子情绪平稳
小孩往东,老人往西,草地上月色透明
枝头上,一些事物陆续离开,麻雀瘦
征途泛黄,一只麻雀在屋脊后展开更大的苍茫

稀薄的星辰在额头上翻滚,不出其左
不出其右,这些熄灭的火焰,暗含命理
把剩余的一个人,放在大街上,赋予他
更多的空空荡荡,更少的方向感,他会走失

回到昨晚的酒醉、呓语和连绵起伏,一条河流
会把他的一生变短,打开,这是麻雀的食粮
他们互为因果,他哭时,她会微笑,露出
历年的雀巢,豹子们的美食,一口一个
西边的老人又回来,小孩继续往东,东方欲晓

《江水南流,一年比一年慢》

我比河水老得快,易怒,易伤
喧哗不值钱,太快跳出来的雄狮,会变成
一张白纸,比白纸还无辜,易碎
不要向河道继续索取,经年的旧物

一片仓促的帆影,饱含秘密的陶罐
在支流和干流合拢之际,俯身掏出
幽深的草木,其间省略了:
沿河步行的老者,他手里的经卷

但里面的历史捉不住这条河,里面只有
尘埃和待定的烟雨,一条大鱼的几下挣扎
就足以将其摆脱,那些“扑通”跳水的人
在我早年的生活中慢慢发育,又慢慢淡出

河水越来越慢,草木挥镰,割掉了上游下游
草木老得快,旧黄金堆积在东岸,过不了河

《鸟鸣里跑出老虎》

河山无立锥,老虎去势急
宽阔的芭蕉叶面,老虎摇三摇
山河动,山势陡,飞鸟从峰顶冲向谷底
其间,有落山风,有跌破的旧时代
老虎转灰色,斑斓不值钱

鸟鸣空山静,一滴滴老虎
从树梢滴落,树顶之上
是行将远游的云彩
老虎即是空 用岭南的一万亩杨桃
来换它一次奔跑,用一万次奔跑
来换密林深处,生锈的下一站

老虎发芽,行将被万象吞没
一只只脚印过了江,宽阔的芭蕉叶上了山
幼虎行将归来,天空走近些,再近些
这次看清了,昨夜暴雨,幼虎已被万象推远

《功名里》

三十年功名尘与土
黄沙掠过 未见黄金
浮华如烟花 于人心深处幻灭
痛哭如饮酒 一饮十年 再饮二十年

一枝箭如一匹骆驼 它不识路
它只识风沙 命中沙里金
命中千里的苍茫和惆怅
我来自茫茫 你却归于空空

旌旗不值钱 元朝金朝不值钱
金戈铁马 杀敌无数
浮云声动两岸 又有何用
转瞬被大风吹散

披甲入朝 山势向北
飞鸟万古景仰 它的高度
是千金散尽的高度
飞鸟一杯酒 浮云一碗羹
痛哭如黄金 卡在岁月的深喉

《饮者为王》

穿喉而过的,不是酒
是时光的利箭,一杯,一杯
饮尽浮云,东边日出西边雨
坐看闲庭落花

深邃的灌木,占满山头
一条条溪水,从古代跳入我酒杯
我清澈的酒里有清风有明月
有且歌且吟,山涧独坐的隐者

空山烟雨从酒间涌起,这万世侯
封我为王,群峰皆为臣,清溪
上到酒杯,荡平浊世烟尘,进而
成为烈火,我是那个火中大笑之人

我的身体,成为悲悯的容器
叭叭掉落的雨点,断桥,飞鸟
皆为我下酒之菜
酒中乾坤大,一杯可忘怀,来吧浮云

《大雨中的青年》

摔出一个大雨中的青年
摔他的脸:晚风破碎的地方
摔他的腰:挽住那些逝去的爱
摔他 把春天打青 夏天转绿
还要再转 远去的重洋转成明日的黄花

这就是大雨中的奔跑 青年奔跑
状如一匹病马在嘶吼 瘫痪 或腐朽
这就是运到他嘴边的海洋:破碎的鲜花
倒入太阳的昏厥 他就是那个在火中
熄灭的人 清脆的泪水搀扶着他

青年体内的大雨 比一片白纸要薄
它漫过三年的时光 它所谓的滂沱
被从缺口涌出的苍凉 握成了拳头(或草垛)
大雨奔跑 被大雨折起的广阔河山不眠不休
大雨奔跑 大雨在大雨里面奔跑

转瞬成空 吞下新鲜的坟墓、陈旧的泪水
雨中的列车在梦境中飞驰 一个人经历过的徬徨
和沮丧 如湿淋淋的鸽群
走失的田野继续走失 大雨摔打
它抹掉的脸庞在梦中多次重现
大雨倒下去的地方叫河流
它升起来的地方叫霞光 被大雨
揍得鼻青脸肿的人 已渐入中年

高作苦:中外散文诗研究会、中国诗歌学会、广西作协会员、玉林市作协副秘书长。习诗近30年,诗文900多篇散见于《星星》、《诗选刊》、《绿风》、《诗潮》、《中国诗歌》等刊,入选《中国新诗年鉴》等90种选本,出版诗集3部。
诗观:底气、灵气、大气

手机:13197656788    邮箱:lkb6788@163.com   
博客:http://blog.sina.com.cn/lkb6788
详址:广西玉林市政府办林克彬(真名)537000

    对《江水南流,一年比一年慢》一诗的评论:这是对记忆恣意挖掘的抒写,是回顾的姿态,在过往的凹凸感中完成呈现的发力。但不仅限于归纳时间容量里的庞杂,而是让无形的时间,有形起来,有可感的快慢,节奏感,跌宕的行迹——赋之于一条河流的假定体量里。
    ——因而散落其间的情绪,时隐时露起来,波动着记忆的斑点,摇摆着行进的生活;因而指证着那些曾经的人生指引,那些被际遇省略过的执着、信念、坚守,看是分量沉甸而又迹象未明;因而进入“我的河流”的人,休戚相关抑或过客身影,不过是孕育之后淡出心间的失落且间杂些释然;终至价值追问,也如搁在对岸的旧物事,“过不了河”——关乎回顾,是相望两茫然?是淡然相割舍?
    迫近中年的心迹,在假定的体量下,得以从容泄露。大量的隐喻承载了恣肆的感触,欲吐为快的胸臆豁然在前:力挽的或许并非年轮流速、人生轨迹,而可能是想极力自拯的激情。放任词语奔流的表面下是积蓄起来的情感厚度,有“情绪”的诗,侧影恰是激情的美感。(南闽老茂于2013.9.1)

    对《从往事中抽出豹子》一诗的评论:对往事,有时会有这样的感觉:用力说出什么。诗的开头有点这种感觉,但仅是开头,随后展开的叙述,会发现抽出往事的“费力”,像是在渐渐空旷之地“发声”,“情绪平稳”的豹子那样。愈是对往事抽丝剥茧,愈是难以言喻,那些老与幼、东与西、左与右、少与多、哭对笑,宿命般充斥于人生过往的背反两极,相持、摇摆、消解,把生活推到无定之“数”上,在其中裹挟行进。诗人不厌其烦说出这些,与其说是验证命理,不如说是回放内心的履历,在“展开更大的苍茫”的往事之中,试图去发觉今生的一丝“了悟”
    ——为自身设一句偈语:“东方欲晓”。读这首编织“往事之谜”、流淌内心丰沛感触的诗,不必破解只须感受。(南闽老茂于201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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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发表于 2013-10-23 16:28 | 只看该作者

投稿“封神榜”

本帖最后由 缪立士 于 2013-11-2 14:32 编辑

广场上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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