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儿子
——献给天堂里的母亲
文/戴永成
今天是母亲节,我想起天堂里的母亲。
天,是母亲的头。地,是母亲的脚。天地之间,是母亲一生的脚印。
我仰望天堂,用泪一样深与血一样红的母语,写下歪歪斜斜的诗行。
我知道,母亲以芦花的方式飞进天堂,而根依然攥着故乡的泥土与草根儿子的念想。
在母亲怀抱里长大的草根儿子,流着草色的血,站着芦苇的骨,活着野草的魂。
我想起母亲的白发,那是清清白白被岁月的风吹老的草。
我记着母亲的皱纹,那是蜿蜒波动的山与沉浮跌宕的河。
我阅读母亲的脚印,那是一泪一血一字一词写成的史诗。
母亲。我这命,是父亲在母亲一个人荒原里种下的一粒种子。
我在母亲的体内,放牧唐诗宋词。
我的乳名,是母亲乳汁的味道。
我的童年,是母亲山歌的叮咚。
如今,我走过童年与青春,步入夕阳。
我也有了母亲一样的白发,也有了母亲一样的皱纹。
母亲把苦难带走了,把生命和爱留给了我。
我以草根诗人的名义,把思念写在爱上。我以诗歌为康乃馨,祭奠天堂里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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