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在灵魂之上的恶之花
——马启代诗歌印象
文/张弓
法国象征主义诗歌先驱——夏尔.波德莱尔以诗集<<恶之花>>成为法国古典诗歌的最后一位诗人。波德莱尔的<<恶之花>>，是一卷奇诗，一部心史，一本血泪之书。恶之为花，其色艳而冷，其香浓而远，其态俏而诡，其格高而幽。它绽放在地狱的边缘，它是伊甸园的一枚禁果。不知道为什么，诗人马启代的诗歌，也给了我这样的印象？有所不同的是，波德莱尔是十八世纪法国古典诗歌的最后一位诗人，而诗人马启代是当代中国诗坛现代新诗的一个开拓者，马启代创作的诗歌，称得上是一卷奇诗，一部心史，一本血泪之书。我且命名它为：绽放在灵魂之上的恶之花
马启代是一位有鲜明创作个性的诗人。他倡导良知写作，认为只有建立在良知之上的诗写，才是一个诗人所应承载的诗歌之轻与重。他是这样定义自己的：一个半途而废的教书匠，无所作为的士绅，败走麦城的商人，奋发自强的囚徒，思想者，天生的反对派——马启代。从这段概括中可以了解到，马启代的人生道路是在布满荆棘的泥泞中走过来的。他的经历给予了他丰富的阅历，他在苦难中提炼了锐利的思想，他用良知做诗歌的底色，他把灵魂呈现在诗歌的呻吟中……就这样，他低调而诚恳地在诗歌的精神园地，用触及灵魂的良知诗写，为当代诗坛献上了绽放在苦难煎熬的荒原上的诗歌之花，成为当代中国现代新诗一道独特的风景。
马启代的诗歌进入我的视野是他的狱中之诗。读他的诗，不仅刺眼，而且刺心。我从他带刺的诗行中，能够感受到诗人在他创作诗歌时内心的起伏与愤慨。这个诗人到底遭遇了怎么样的冤屈与不平？他的人生为什么被推入黑暗的深渊？他是如何与命运抗争，奋发自强，成为一个独立人格的思想者？！
——世界变得匆忙，一切似乎都坐上了高铁
我来坐监，是上帝发的福利
他让我慢下来，顿悟
马启代在这首“我来坐监，是上帝发的福利”的诗歌中，似乎表达了他对牢狱之灾的讽刺与鞭策。他用幽默的语言，精确地表达了“我来坐监，是上帝发的福利”。当他身陷囚徒，他认为是上帝给他浱发了福利，让他把原来似乎世界变得匆忙，一切似乎都坐上了高铁的节奏慢下来，让他慢下来干什么？“顿悟”！好一个顿悟！几乎把命运推到崖壁上的诗人，要在囚禁中完成怎样的顿悟？！
上帝给过我磨砺，勤奋和善良，他还要给
他要让我深度沉醉，要和我深层交流
准备把大脑全给我
马启代就是用这样的诗行，抒发了他在狱中的思想。对于一个不屈的诗人，他从上帝面前，接受了“磨练，勤奋和善良”，他还“深度沉醉”，“深层交流”，“甚至把大脑全给我”，诗人从苦难中获得了上帝的青睐，他的大脑都是上帝给的，这个“大脑”应该是诗人的人格智慧！正如他在接受采访时说：“灾难让我学会了把依附在灵魂上的业障变成诗”。
良知是什么？天赋的道德观念。所不虑而知也,良知也。——《孟子·尽学》。通俗的说法是：良知就是你还能分清善和恶，没有良知就意为着不分好坏，也就麻木了。良知就是你懂得去把握那些事情该做那些事情不该做。诗人马启代在经历了苦难的人生，倡导良知写作，也就是说，他所创作的诗歌是能够分清楚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他用对善与恶的态度，划分诗歌的界限，让自己永远站在良知的甲板上写自己的诗。
这片天空，整个夏天，整个秋天，都没有什么变化
这样蓝的天空，你不要指望听到雷声
云中肯定有雨，却永远不会下
马启代在他题为：“风再大，也没有刮跑时间的风尘”一诗，仿佛可以看到，一个坚强的诗人在牢狱中，如何充满信念，他知道蓝的天空，不要指望听到雷声；云中肯定有雨，却永远不会下？
夏天热的时候，我看它一眼，心里就凉爽很多
现在深秋了，每看它一眼，心里就卷起秋风
风再大，也没有刮跑时间的风尘
对于一个身陷囚徒的诗人，他知道，“风再大，也没有刮跑时间的风尘”，这风是什么风？为什么刮不跑时间的风尘？因为落在诗人身上的灾难，是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地压在诗人岁月的心坎上，不是任意的一阵风可以刮跑的。
以色列人在埃及若没有受逼迫，若没有遭受大的苦难，谁也不能把他们从埃及领出来，只有苦难催逼着，他们才愿意离开埃及归回迦南。主借着苦难催迫我们信他，也借着苦难叫我们的灵命长进。申命记说∶“又如鹰搅动巢窝，在雏鹰以上两翅扇展，接取雏鹰，背在两翼之上。”这是母鹰教雏鹰举飞的方法，是搅动巢窝，使巢窝不舒服，叫雏鹰不得不离开，这样雏鹰才会学飞。当雏鹰无力要跌下的时候，母鹰就扇展两翅接取雏鹰，背在两翼之上。上帝就是这样对待我们，他搅动我们舒服的巢窝，把我们推出窝外去，使我们被迫使用我们的两翼，就是信靠和顺服，叫我们的灵命长进。上帝一方面叫我受苦难，一方面保守我们。彼得前书说∶“那赐诸般恩典的上帝，曾在基督里召你们，得享他永远的荣耀，等你们暂受苦难之后，必要亲自成全你们，坚固你们，赐力量给你们。”诚然，信仰的力量是无限的。在苦难面前，诗人马启代表现出了“忧患”是我的精神底色，必然浸染到我的每一个汉字。第三届中国当代诗歌奖（2013—2014创作奖）的颁奖词说：“对于诗人来说，世界就是一面镜子、一盏灯，他们寻找可以影射映照之物。马启代找到了镜子与灯，他的文字直逼生存的本相。在他的追迫下，文字显露出了最隐秘的思想的光芒，这种光芒由于诗人对良心的拷问而显得耀眼夺目。”是的，人们在马启代获奖时，告之世界是一面镜子，一盏灯？我不禁要问，这个世界用什么铸造了诗人的镜子和灯？不容置疑，是苦难的磨炼制造了马启代的心灵世界的镜子和灯！在光彩耀目的背后，诗人马启代是用一颗淌血的心，写下他的心史,抒发他的胸襟：
——叶子死后为什么向下飞？难道它们的天堂在地上？
那么，它们活着的时候为什么在树上？
假如因为爱。落叶的爱，绿叶的爱，都是怎样的爱？
生，或者死，有着怎样的不同？
绿荫是爱？死后，那最后存留的一丝枯黄是否也是爱？
因时而变，因物赋形，不离不弃
我被叶子的一生所震撼。似乎自己也正护佑着什么东西
像一片叶子，周而复始，向死而生
正如马启代给自己介定的：“低调”“独立”“个性”正是我精神坚守的原则。他在接受采访时，这样表述他的狱中之诗：那段时间的写作不外两个主要的精神指向，一是灵魂的自我救赎，二是存在的诗化证词。这两首诗属于后一类。《一个春天的下午》记录的是一个“死亡”事件，《白描：一个身穿黄马甲的人影让我从眼里挥到脑里，从脑里挥到诗里，在诗里挥之不去》描述的是一个“严管”现场。一个“死”，一个“生”，都是极限状态下的情景。这两首诗都很好懂，不用我一一解释吧。它们都很“叙事”，很“写实”，很“口语”，但字字血泪。在这一点上，我认同了第三代诗人中那些主张口语写作的美学原则——其实我反对的一直是“口水”。一个诗人应始终把对人“尊严”的捍卫和对人“生命”的珍惜当做超越任何利益和律法的最高信条。“利益”和“律法”是可以怀疑的，甚至可能是邪恶的，而“尊严”和“生命”是人类文明的共识。马启代作为倡导为良知写作的第一人，他是这样概括：为良心写作，就是说真话的写作。
为良心写作，就是敢于说出真话的写作。
为良心写作，就是坚持独立思考、坚持揭示真相的写作。
为良心写作，就是探究真相、揭露谎言、呼唤人性的写作。
因此，为良心写作，就是坚守人道基点、悲悯情怀、怀疑精神、批判立场的写作。
马启代身体力行地实践并坚守着为良心写作。他的诗歌文字简直、明慧，字斟句酌，字里行间透露出诗人独立而完整的人格魅力显示的诗歌盛宴！
马启代的诗歌是灵魂之上的恶之花，是可以期待的！
马启代诗歌十七首
我拍了拍额头，把天空拍打的直掉金子
——久雨之后，阳光正好打在那株野菊上
我分明看到它使劲摇摆了一下
整个正午都跟着晃了晃
我不知道它要说什么，连问三声，它一动不动
阳光在我头上抓了一下
我拍了拍额头，把天空拍打得直掉金子
2011.10.01 泰狱
水流声，在空旷的午后响起……
天晴后，天空什么也没有了，空的让人心慌
连蓝这种本色都更远了
一滴鸟鸣和一丝白云也没有留下
水流声，在空旷的午后响起……
2011.10.02 泰狱
它们安静、达观，摊开身子，让风擦汗
那些出尽了力的云朵，喘息着，懒散地在天上闲逛
它们安静、达观，摊开身子，让风擦汗
它们不屑与风争锋，心里干干净净，不谈是非
听风声在后面吹响，阳光成堆地累积
一朵云，站累了，秋意日深，有些露水渗出来了
一滴一滴，悬浮在云中，有些寒
那些云已经烧透，灰烬中，无数翅膀煽动起波涛
天黑了
2011.10.03 泰狱
一片黄叶，微笑着，坐上波纹，河流哆嗦了一下
天气转凉，叶子从树上跳下，风吹来
让它回乡的旅途，有些颠簸
它们生病的样子，与季节无关
一夜枯黄，是看透了世事
一片黄叶，微笑着，坐上波纹，河流哆嗦了一下
2011.10.04 泰狱
我恐一叶阳光的重量，把大地压疼
秋风刮一次，时光就厚一层，人被向外挤
而心向里退
凋零，或者是出发，向上或向下
我们都有了光阴的梯子
枯黄里浸透太阳的颜色
我恐一叶阳光的重量，把大地压疼
2011.10.05 泰狱
大地上十分干净，躺下的再也没有起来过
——那些落叶、飞花、流云、飞禽，落下来都去了哪里
大地上十分干净，躺下的再也没有起来过
说到大地，我一直疑问重重
春天长出来，冬天又回去的有多少
永远不出来的又有多少
每年天空向地面倾倒多少，那些月光、雨水、闪电……
冬天、夏天、秋天……，它们来来回回
如今，地上却越来越空，什么也找不到，包括脚印
没有什么东西能被真正丢到天空，天空什么也不收留
除了目光和幻想，它统统归还
——我实在弄不明白，那么多东西，都藏在了哪里
我这样苦苦的求索
猜想，是否有一天，那些东西会一下子都来看我？
2011.10.05 泰狱
阳光很美，这个时候适宜想天下的事
阳光很美，这个时候适宜想天下的事
提笔，我陡生王者之气
今天，我要为自己设立政府
心脏居于中心，选票应当来自每一条脉络
它要听从来自基层的民意
投票站要建到每一个神经末梢
每一个委员会都要选举产生，自下而上
要看到局限，把未来放到高处，不靠暴力和谎言
行政要依法，要信仰法律，绝不凌驾于任何人
对委托尽心尽力，学会自省，敬畏，时刻如履薄冰
不要以为可以永远代表其他人
要让白云回到蓝天，清风在人间吹
不要让劳苦的人跑到吊塔上讨薪才显示地位的高度
不要玷污法典，要取消一切虚妄的罪名
给所有的执法者配备良心
——我知道这一切远远不够，执笔为王
我要所有的操作都拿到阳光下晒
2011.10.06 泰狱
这个秋天，我不敢过多地写到它
这个秋天，我不敢过多地写到它
一再地提起，总让人揪心
我体内的时光无限温润，秋意是无法言传的东西
它豪阔、金黄、饱含，让人一经触及
就有针尖似的痛
感觉有张星空的巨网，那些试图冲出去的东西
掉入了更大的空洞
2011.10.06 泰狱
近日，目光如秋风，在书的原野上收割不停
——划、画、标、删……，用尽我半生所学、所知和所思
举着目光的秋风
把那些闪亮的观点、段落、句子、字词，一一梳理
在地头，用那些熟悉或陌生的农具，密密匝匝，系上标记
捆打起我的思考、意见和建议
把我此时心灵的悸动，以文字的形式，留在上面
在监狱，我无法渴求别的收获，只能因地制宜，自力更生
把所见、所历、所闻，独自煎熬
由太阳点火，收藏岁月里冶炼出的诗的粮食
2011.10.06 泰狱
风再大，也没有刮跑时间的风尘
这片天空，整个夏天，整个秋天，都没有什么变化
这样蓝的天空，你不要指望听到雷声
云中肯定有雨，却永远不会下
海面宽阔，生着平静的波纹，有风肯定也是微风
白处白，黑处黑，云的倒影叫深蓝
船一直浮在海面，海不会感到沉
沙滩在一侧躺着晒太阳，好像一道白光，很耀眼
海水拐过小岛走的很远，什么也没带走
靠我这边的树木很南方，我都不认识
夏天热的时候，我看它一眼，心里就凉爽很多
现在深秋了，每看它一眼，心里就卷起秋风
风再大，也没有刮跑时间的风尘
——幸好水没见涨，也没见少，植物还是那么茂盛
2011.10.07 泰狱
《诗中有流光枯荣的声音》
天空的体温正在下降。我看到了热量隐退的影子
石头要把暖缩回内心
人把梦撤回梦里
蓝愈来愈高，让人心酸的那种蓝，跑满了棉花
菊花的额头一点不烫
枕头上山河津凉
——美总是猝不及防，在最柔弱的时节击中我
诗中有流光枯荣的声音
适合我收获和仓储
《有些事只可静观》
——有些事只可静观。像我，在天空的注视下
独自灌水，育浆，抽穗，凭借天然
雨水恰如其分，绿得率真
对于飞翔了无奢望。平步青云的往往无关翅膀
心无栅栏，目及处便都是高度
明暗自有天定，风来去自由
——我不能不保留一滴泪的热度，和它的辽阔
偶尔会在梦中见你。此时不适宜大喊
对你的爱，已成为我永远的乡愁
《用月光疗伤》
流浪的风，自身是干净的，推着云在空中行走
云的体内落满了光和尘埃
这是有岁数的风，不急不躁，也不容易让人懂
击过它的雷电，活在了它的内心
冰雪的脾性属寒，咯得它周身有些颤
风走过的路上，满是伤口，像云正在四周开放
风的宿命是推开一切羁绊
而风容易伤感，面对云，它想起了高处不胜寒
今天阳光很好，天太蓝
蓝得贼亮，风觉得脚下有些溜滑
风肯定打了几个趔趄，头摔在黑云上，黑云硬
风疼得一个翻身，云们四处躲闪
天暗下来，肯定是风又一次把天空推进了黑夜
它要放星星们出来，或者月亮
它或许摔伤了灵魂，需要用月光疗伤
《写给苏格拉底》
说到刺
说到血，……
苏格拉底，我把自己读成了一只马虻
被我读过的文字，一只一只
都扎上了翅膀
……，毒死你的那瓶甜水
一直活在东方的墨汁里，书写公文和历史
我是一位孤独的自由思想者
披着诗的外衣
苏格拉底，难道监狱是唯一的广场？
《风知道一颗露珠体内的风暴》
我爱过每一缕春风，像万物一样
现在，我热爱每一缕秋风
我从不讨价还价，给一点阳光，我就灿烂
我知道没有永恒的事物，早亡早生，像草
总是绿着来，枯着去
这半生，我与火焰擦肩而过，差一点淹没
如今，我终于上岸
我扛着一颗硕大的露珠，正被风压扁
风知道一颗露珠体内的风暴
《苹果熟了》
秋风一来，苹果便熟了。一只苹果的成熟是安静的
成熟的味道令风着迷
苹果的前身是苹果花，花随春天走了
花的前身是风，一股怀孕的风
一路流浪，来到枝头，停泊，生出花来
如今，风回来了，要带走这枚果子，果子不肯
果子与树枝已不可分离
风绕着它，一再劝说，一再催促
催着催着，它就不得不跟风走了
在风中坠落
把骨肉丢下，把体香散尽，魂魄里攥着种子
《拯救》
我已忘掉了所有的神，那个将我证为罪人的神明
企图占领我的内心
我不再是个无神论者，因为那杀戮了众神的恶魔
披着神的外衣
东方的佛，与西方的基督对坐
心是儒的，骨头是道的，专制是一病毒
我翻遍近百年的经卷，发现谎言与“吃人”相通
字里行间都刮着寒风
——不是谁拯救谁，今天，我知道，我要拯救神
我已看到人们内心，无数闪闪发亮的刀子
马启代，诗人，诗评家，祖籍山东东平，“为良心写作”的倡导者，“长河文丛”、《山东诗人》《长河》主编。1985年11月开始发表作品，创办过《东岳诗报》等民刊，出版过《太阳泪》、《杂色黄昏》等诗文集22部，作品入编《中国新诗“新来者”诗选》等各类选本近200余部，获得过山东首届刘勰文艺评论专著奖、第三届当代诗歌创作奖、2016首届亚洲诗人奖（韩国）等，入编《山东文学通史》。
《海峡诗刊》<<张弓评诗>>专栏约稿启事
《海峡诗刊》为增进与诗人的互动，隆重推出<<张弓评诗>>栏目，由诗评家张弓从全国华语诗人中精选有代表性的诗人及其作品，写专文论述，具体约稿如下：1，诗人自荐：由诗人自选诗歌十五首，附个人简介、照片、通联地址、QQ或微信号；2，诗友推荐：诗友可推荐具有一定代表性的诗人及作品，参照第一个条件，将推荐稿及文件投到指定邮箱；3，编辑约稿；4，从网刊及公众平台选稿。
凡诗人自荐或诗友推荐，来稿一律发QQ邮箱：2753498306@qq.com；并注明<<张弓评诗>>专题。
入选<<张弓评诗>>的诗人，为了使诗人与评论更具客观、真实，真正反映诗人的创作成果，诗人入选课题后，必需作一定的配合；具体事宜另行通知。
<<张弓评诗>>专栏推出之后，得到诗歌业界的广泛好评，特别是民间诗人，纷纷投稿参与。后续张弓先生要完成对中国当代一百位民间诗人的专访，创作一部大型丛书：诗魂；因为这是一次纯公益的诗歌活动，张弓先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及精力去完成采访编写工作，欢迎诗歌爱好者为《张弓评诗》评论文章打赏或发微信红包支持，欢迎社会团体或有识之士提供赞助，支持这顶诗歌公益活动，《海峡诗刊》全体编辑人员向支持和关心该项公益活动的友好人士及社会团体致以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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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约稿最终解释权归《海峡诗刊》编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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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全国各地真诚热爱诗歌的诗人朋友及海外华语诗友踊跃投稿。
《海峡诗刊》编委会
2017年5月13日
|
发表于 2017-5-29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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