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桃木剑,朱书神符,也撤了月光
来吧。在我的二层小楼
我只点烛光,看黄卷,读久远的事情。偶尔写诗
不识韵脚,平仄。小楷和行书
都那么蹩脚
你的脸,我知道。俗世堆积的颜料
和风霜。
你来,一定叫我三子。如果带着屋檐
新插的蒲艾之香更好
我们谈谈历史的背面,白中之黑
谈谈文字里的呻吟
和时代的口型。谈谈逝去的先生
经常在梦里咳血
在另个国度,他可安好?
我用他的茴香招待你,捎带一把剑
回去。
那世可有圈地,强拆,无处击鼓的殿堂?我的文字
值几两几钱,在十八层
是否真的存在?吹灯,你需慎重
有些微弱的火星
吹不得。那些在风中
颤颤巍巍的身体
极易熄灭。子夜,我和谷子先生常卜卦,观测天象
阴阳之道大唉,
盛极必要至柔,或輮以为轮。
我们谈谈生死,超度,苟活
人面鬼身,鬼身人面,谈谈高大和废墟
寅时即去,急急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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