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安康古月 于 2017-6-17 10:44 编辑 
 
 眺望,站在童年的田埂上。
 梯田层叠,农忙一如既往。
 沉重的麦粒压弯镰刀的想像,耕牛从麦田拽回一抹橘黄。
 杜鹃在枝头,桃儿红着脸张望。
 杏树枝头上,十八岁的阿妹散发出诱人的体香。
 沿着汉水继续北上,石榴花红成晚霞的模样。
 妈妈站在村口的槐树旁,泪花里仿佛有碧波在,荡漾。
 箬叶青青,裹不住妈妈的宠爱。
 娇惯的味道正沿食欲,疯长。
 哦!这就是巴山,这就是安康。
 
 扬起牧鞭,走进泥巴溅满裤脚的回忆。
 羊在山坡上吃草,镰刀在父亲的手中歌唱。
 觅食的麻雀,遭遇六月的太阳。
 用汗水洗礼麦粒的芬芳,他们张开忧伤的翅膀。
 惊觫:层层麦浪和着知了声,放牧白云和艳阳。
 四野,机器声吞没鸟鸣里的闲暇时光。
 曾经的雁影,化作诗行。
 哦,故乡,想起你,孤雁悲惋凄切萦绕心房。
 山路蜿蜒,古井边的栀子花,吐出几缕淡淡的惆怅……
 
 聆听五月蛙声,一弯冷月打开想像。
 石板房下,母亲攒下唠叨,一框框。
 打麦场上,父亲弯腰凝聚力量。
 沿着孩儿的诗行,寻找母亲那副单薄的模样。
 小燕子满心凄怆,拽不住六月令人忧心的炎阳。
 时光纵深,小溪向着远方。
 捕捉往事的心酸,土屋里油灯亮得恣意。
 一双布鞋,千针万线话不完母亲的慈祥……
 
 老宅残垣,改变不了炊烟里的故事。
 篱笆还是那样熟稔的,再次把记忆围拢。
 只是,野草早已长满菜畦,虫鸣此起彼落。
 父亲割麦的手掌,变得浑浑噩噩。
 双手结满老茧,再也握不住青春的太阳。
 烘托五月劳作场景,一刀喜悦,一刀悲壮。
 
 把晚霞驮回家,迫不及待掀开锅盖。
 一股清香溢出,宛如一江清亮的汉水。
 从田间地头带回的疲惫,刹那间化作饥饿的洪荒。
 只剩下皎洁的月,还在麦地收割季节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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