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失眠

杨红杰

我一直徘徊，在进入深度睡眠之前
那个灰色地带，或者是浅睡的末端
到处充盈着镜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像一条流走的河流，深深浅浅，窄窄宽宽

我甚至投身于它，在它的流淌中
浸泡，语言、文字和思想
在水面之下，游鱼般过往
而不是随波逐流，或者是沉落

我开始学会思考，用思考的力量拨开
漂浮在水面的杂物，就在眼前
我们近距离接触，像两个人的对视
目光之间没有丝毫杂质，所有秘密都撇开

我始终相信，这中间必定有一条连线
在真相大白之前，暗暗地存在
像漂浮在水面上的理由，又像是沉下去的借口
毋需作证，那就动手挪开或藏起来

白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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