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黄小军 于 2017-6-17 19:36 编辑
今天的太阳很好,脸蛋一样飘在树上,
于是我擦了把脸,很干净地站在门前的长廊,
一时之间我再也不想咀嚼从前的岁月里,但凡只要一面对貌美如花,
便习惯性自感形秽不堪的那份酸楚了,
再也不想回味但凡逢赌,总是习惯性大败而归那份落魄了,
我在想,这是否就是痛苦,我的痛苦是否已经足够,
可我为什么还不赶紧流泪呢。
读过很多书,于是我知道但凡一个有份量的人物,
也不管学者型,还是斗士型,在他们的一生中,都曾痛苦无比,
所谓痛苦出思想,痛苦出男人,没有痛苦的男人,
是不配享有飘满蝴蝶的沧桑的。
可痛苦究竟应该是一付怎样的尊容,据一些史料记载,
但凡痛苦而又有些份量的大人物,其臂弯里好象不仅只有明月,
通常都还有一位绝色而娇滴滴的美人,
但我的确已经试着上千次摆出一付痛苦的样子了,
尽管我的臂弯里只是个糟糠老太婆,可有时我那极具责任感的悲伤样子,
的确发自肺腹。
比如这会我是的确找到可以放胆去痛苦的理由了,
我的一个领导甲,还有一个领导乙,两大领导傍地走,
我是该首先招呼甲,还是乙呢,于是我想起了莎翁的一个金句,
哈姆雷特说的,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一个问题,
再比如知识越来越爆炸,世界越来越大,而我还能活着读几本书呢,
想到这,我差不多满地打滚而泼妇似地嚎淘捶胸了。
但我知道我绝对不能由着性子胡乱瞎痛苦,
我必须厘清这里面有哪些痛苦是浅薄的,必须抛弃,
哪些才有深度,如何在这些真正有深度的痛苦面前煞有介事地,
活出一种做人的智慧和傲世的风骨,宛然如我刚才所讲的哈姆雷特那样,
又高贵,又青铜般深邃。
先贤恩来说面壁十年图破壁,
外国的先贤高尔基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言犹在耳,在耳,我岂能不把自己很真诚地挂在一根桅杆上,
而吞饮远方如天的浪,
那浪比酒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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