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镇上的春秋

云南张礼

茶马古镇上的春秋

诗歌/张礼

茶马道上这个古镇，一个小小的
栓马桩，也是有出处的
那些马掌马鞍马钉，静静地放在
斑驳的墙壁下。岁月的尘土掩盖着
茶马道上的马蹄印，尘封着
古镇平静下来的潮汐

飞檐翼角屋顶上，几只正在飞翔的麻雀
吱吱喳喳闹着，不知它们胸中
到底藏有多大的抱负。它们学着赶马哥
唱着粗犷的赶马调子，它们仿佛
是一群带着使命的蝴蝶，正在各个角落聚集

这个叫碧溪的古镇，很多院落
无人居住，只是供人观赏
有间老房，围墙裂开了很大的缝
有只金色的猫，在自由出入
三两个老人，蹲在墙角
轻声细语地，小声说着疾病与死亡
阳光抚摸着，他们额角的皱纹
像抚摸一道道干涸的河床

古镇青石板路上，几个
行色匆匆的人，闯破宁静的古镇
他们学会了些古镇人的优雅
左手小心拿着瓷碗，喝陈年的普洱茶
那一片片陈年的茶，是一只只
多年游不出水的帆

在碧溪古镇，我无意间听到
一阵叮叮铛铛的马铃声，还有
骡马杂乱的嘶鸣，一刹那
古老的光线，再次从马道上落下来
我看到一个黑黑的赶马锅头
在栓马桩边，唱着放荡的赶马情歌
此刻青砖碧瓦的四合院，一座座
静静地伏卧在茶马古道上

张习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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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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