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诗
文/许晓鸣
在文学的四个分类中,诗歌是最小众化的文字。其它戏剧,散文和小说相对大众化。造成这种后果(请允许我用这个词)主要是诗的特质造成的,也是创作者造成的。我认为一首好诗是不排斥读者的,诗不能自绝于读者,要不只能走向死胡同。从诗的分类看,有叙事诗,抒情和哲理诗。叙事诗,你把事给叙述清楚,抒情诗,你把情抒发清楚,哲理诗,你把理趣,禅意揭示出来,再加上一定的语言技巧,应该可算是一首好诗了吧。
并不是所有的文字都晦涩难懂,就是好诗了。诗歌风格多样,有李商隐式的含蓄委婉,也应有白居易式的通俗浅白。对诗的好坏的评判,更不能一刀切,以为非含蓄婉籍便不成好诗,一定得高山流水,才能显示弹奏者的高明和欣赏者的高雅,对那些闻弦歌而知雅意的高人顶礼膜拜。即便是远古的诗经,也不见得想排斥读者,只追求朦胧。像《关睢》和《硕鼠》,虽说主题不一,但在表达情感或情绪却昭然若揭,谁能否认它们是好诗呢?
把朦胧作为审美的唯一标准是偏执的,云中月色是一种景致,长空皓月也是一种景致,审美情调因人而异。
一个诗人宜保持自己的特质,不应该削足适履,邯郸学步,鹦鹉学舌都是可怕的灾难。青蛙有青蛙的调,秋蝉有秋蝉的调。而时下的一些诗歌活动,请青蛙评委评诗,秋蝉败得一踏糊涂,而秋蝉评委评诗,青蛙诗人也在劫难逃。在浮躁的世风下,专家评委与读者百姓谁说了算,的确值得深思。诗要阳春白雪,同样不规避下里巴人,这样在诗苑上才能争妍斗艳,百花竞开。离开了狗尾巴草的名贵的芍药牡丹的花圃,未必是最好的苑囿。不薄浅薄厚深沉,不薄今人厚古人,才是正确的态度。而把握诗歌话语权的一些人,用自己的尺子裁剪天下,是否同样武断。允许各种风格并存才能避免诗歌道路越走越窄,也才能让更多读者回流参与。
但愿写诗者不要自陷囹圄,拯救诗歌靠各种诗风的诗者共同发力。
20170806来自群组: 客家诗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