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一把锋利的刻刀

肖佑启

水有一把锋利的刻刀
□肖佑启

你见过太多水的柔情
没见过水的牙床
像一把天然锐利的雕刻刀
在水下没日没夜的劳作
时间刻录了千万年、亿年
悄无声息地打磨、冲钻、滴穿
大地的脖子、头颅或者骨骼
水退去，露出千万种神奇的画卷
或丹霞雄姿，或溶洞暗河，或天桥龙头
都赤诚相见
你不得佩服它的独运匠心
现在，撤退到低洼的水暂时放下了它的刻刀
此刻站在高处
你只需要仔细辨认
远处的菩萨和山下翻腾的云烟
左岸的溶洞和右边在河边吸水的象峰
这灵动的刻迹和刀法
或深或浅，或重或轻，或明或暗
从各自的入口、沿默记的流向
顺势而下，平行，相交，延伸
探寻天坑的人
像低飞的蝙蝠
从一座石林翻到另一处长有贝壳的危崖
     ----2017.8.7

白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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