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下的老妪

洋话汉音

在晚霞云聚的天空下，
一座暮气沉沉的大山
坐拥着一条繁华的小街
街的尽头
是茫茫无边的大海。

楼下，熙熙攘攘
人来人往
有的悠然而来
有的匆匆而去。
不时，还有几只
不甘寂寞的鸽子
从天而降，
分享人世的喧嚣。

谁也不会留意
在一家咖啡店的楼上
一位耄耋老妪
孤独地坐在老藤椅上
在阳台沐浴着最后一抹霞光。

背后的一幡灰白洁净的门帘
衬托着她那满头银发
她身旁的一盆康乃馨
因久无雨露而早已枯萎。

她偶尔面朝对面的阳台
与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头搭讪
他们只能用衰弱无力的手语
却意犹未尽
乐在其中。

也许在谈论过去的浪漫?
也许在谈论将来的归宿?
她一眼都不想往下瞧
似乎下面的世界
早已不属于她。

黄昏下
她仰视苍穹
此刻，她像山谷那样的幽静
像晚风那样的从容
像夕阳那样的安逸
因为她知道
她已离尘世更远……
离天堂更近……
??????????? ——程家惠

白翁

早读。问候

洋话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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