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二首
《丛林》
某时,丛林里的寂静如锦书,
撷取高山流水,或一把流觞垂下的花期。
美味重弹,美丽不羡扬州,
却有乌鹊斜飞,方腊退兵,树皮上的疤痕正自抽刀断水。
可是神灵隐匿,只把时光书置于眉,
咬碎丛林里的绚烂,与预言。
光荣与梦想,从来只为飞禽传递,与马蹄无关。
有什么在暗自搬运?血色的鸟,
浚通了君王之愿,玫瑰之想么?向着远方,
用断碑取回湮灭的火焰,它的羽毛媲美孤独与泪痕?
青青,或者我的姑姑的手谈偏北,
脱衣的瞬间,丛林里有知识青年的吻像一只旧怀表,
藏不住春天的雪。
《高处》
都说高处不胜寒,
民俗领袖与江湖术士互为犄角,
模糊日月的关系。半坡上,
土陶如难民,于劳心者的洁癖上重建白马镇,
养马蹄如养白银,虚拟幸福指数。
尾大不掉,名角找名楼举债,却于词穷处顺水推舟,
苦难依然降临人间。初雪维艰,
黄羊命短。仰望十亩之内,犹有桃花驰援,
之外,风声鹤唳,草箭如后高跟,裁剪黄梁,
英雄破产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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