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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诗歌能够撼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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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7-9-8 14:5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文|李岩岩


我是有奴性的

我是有奴性的
在丈夫那里
我的奴性带着虔诚
温良谦恭,俯首帖耳
等待召唤

在上级那里
我的奴性是垂手静立
也满怀虔诚
等待吩咐

在祖国那里
我的奴性是一个乞丐
当然
在祖国那里
我的奴性也可以是一只飞蛾


一首作品的信息含量决定了它产生张力的能力,一首作品敏感点的有效抓捕,更是它能否快速打动读者的关键,本作的核心敏感点很明显就是“奴性”两个字。这个“奴性”具有时空穿越性,因为几千年的文明,并未使中国人集体走出奴性,“奴性”深藏在每一个活着的中国人的内心深处和现实生活中。奴性这个概念并不好把握,也很难写出新意,但是作者无意中却将它发挥到了很高层次。

这首作品,结构相对简单,它分三个层级,家庭、社会、国家,逐次推进,最后由一只投火的飞蛾,将作品霍然拔起,使作品实现了小我与大我的完美结合,一首小我的反省之作,遽然转变成对人性、文化与时代的叩问。

谈这首作品,我们不得不关注一下作者的生存环境,踏浪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家庭主妇,自小就生活在家庭的过度保护之下,婚后也变成了“依靠”丈夫、离不开丈夫、不能走出家门独立生活的小女人,物质生活是无忧的,精神生活是极度压抑的,所以她对奴性的自我反省与反抗就有了来由,对自由的向往更是发自灵魂深处,虽然不见得真敢彻底清算自己的奴性,活出一个自由的真我,但这个意识一定存在。我们不知道,踏浪有没有意识到,丈夫对她在物质上满足、在行动上的禁止,实际就是家庭式的专制与人权的剥夺,与时代是有共通性的,为本作提供了扎实的生活缘起。

在作品中,奴性随着层级的转换,不断升级,由物质奴性,升级到生存奴性,再到乞讨人权的奴性,静心体悟后,我们会发现,我们与作者一样,都是满嘴的奴气、一身的奴相。

亮点在第三节,作者将人对国的奴性形容为乞丐,这是精准的、有力的声讨。而结尾一句“我的奴性也可以是一只飞蛾”,更是光芒难掩、灵性四射。为了光明,为了自由,为了摆脱黑暗的奴性,我可以变成扑火的飞蛾。而奴性的黑暗性,在作品中是没有显示的,它以飞蛾扑火来强烈宣示。

踏浪进行诗歌创作应该有10年的时间了,本作将她的创作档次拉高了一个层级,相比之下,近期她的其它作品就被这首作品的光芒掩盖了。

  

沉默的山谷

我又进山走了一趟
又进山
走了一趟
山谷没有回声
因为我没有吭声
因为我没有吭声
山谷
没有回声

杨洪昌先生的这首作品读来让人疼到了心底,一种孤绝、悲愤之感,油然而生。它是一种早醒者的孤独和绝望,连环重复更使作品所表达的心境形成了一个奇特的环形共振声波,将遥远的知音深深地震痛。

作者将民众与时代,甚或是一些组织的沉默,隐喻于山谷,山谷在军事上是绝境,它隐喻了什么?你可以想像,一个身处四面环山、没有活人气息环境中的早醒者,是多么地郁闷和无助。但是,那个觉悟者依然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山谷,它们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他曾经的同类?只有作者才有答案。

体悟此作,也要关注作者本身的经历,杨先生是一位从警三十余年的老警察,他对当下正在发生的一切,有着比“外人”更加深刻和痛心的觉察与觉悟,因而他的敲打与质问也就有了外人没有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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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8 14:56 | 只看该作者



什么样的诗歌能够撼动人心?
文/李岩岩

一般来说,我们不主张轻易对诗歌进行评论,因为这会影响诗歌非指定性的诗意延展。诗歌是非理性的表达,它为创造某种感性的体悟境界而存在,用理性解构非理性,肯定做不到。第二,基于技术层面的解构,必将属于艺术层面的诗歌解得支离破碎。评论者在评论时,更会主观地或者不自觉地把读者引入指定空间,从而限定读者对诗意的自我发掘,这对诗歌的生命延续和蓬勃是致命的。诗意的“意”,本是留给个体读者意会的“意”,“有限的语言”解析,对只能意会的“无限诗意”,起不到多少正面作用。因而在没有正式展开点评之前,我们要对实例分析涉及的三首诗歌及作者表达歉意,同时我们也要提醒读者,您可以跳出评论的影响,自己去感悟,一定会有超越评者的觉悟。

众所周知,当代自由诗歌的整体水准,是令人堪忧的!满屏的死文字,到处招摇示众,鲜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触动。原因是什么?是纯粹的艺术层面的问题吗?显然不是。我们认为,主要原因是创作者群体性“意识沉睡”造成的。一点也不奇怪,这是时代特性决定的,当代文人并没有群体性摆脱奴性文化的囚笼,他们还没有“作为一个人”醒来,他们不可能将人文关怀、人权意识、人性尊严作为文学作品的灵魂,更不可能将反对专制的奴性文化与制度作为支撑作品的脊梁,他们总是脱离生活真实与时代疼痛,他们的作品自然不会有任何生命的活性。但凡诗人,当谨记,诗歌是人创作的,是为人创作的,离开人它只是文字,离开“人”的疼痛、生活的苦难、时代的迷茫,不会也不可能有任何可传世的作品出现。没有个性的独立、人格的站立,诗歌就不会有灵魂和脊梁。

希望总是有的,在一片苍白处,也有一些亮点闪现,今天我们特别给三首作品及其作者点赞,他们是《看后立删》及作者徐厌,《我是有奴性的》及作者踏浪,《沉默的山谷》及作者杨洪昌。下面我们分别对三人的作品进行某个层面的、有局限的感悟。

  


看后立删

上海警察怒摔母子的视频
求求你只看一遍
求求你不要转发

你多看一遍视频,孩子就被多掼一次
全国人民,哪怕一人一遍
"咚"的一声
也是十三亿声

这首作品的暴发力是罕见的,P诗在线首刊后,阅读迅速打破近来诗歌传播的极限,12小时就达到了惊人的16000,第二次刊出更在4小时达到7000阅读量,如果不是无知者的举报,三天之内它的传播不会少于50000!这样的传播速度,说明它已经突破了诗人小圈子,快速渗入了普通人群。谁说诗歌无人读?关键还是看你有没有写到“人心里”去!

一首能够撼动人心的好诗,不用解读,一眼看上去你就会不自觉地感动。这首作品只有7行,并无一个可去的废字,在艺术上已经达到了“不可再少”的境界。首句11个字,非常客观地将发生在上海的一个真实事件完整、透彻、令震撼的进行了客观呈现。

上海是中国当下物质文明最发达的国际大都市,却在白天、在公众的眼皮底下发生警察因“怒”而“怒摔”“母与子”的恶劣事件,事件被路过的市民拍成视频上传到了网上,并被民众“疯传”。“母”其实是孩子的奶奶,这个子才1岁左右,年轻警察,在没有受到明显暴力威胁的情况下,对老年妇女与幼童突施猛手,大力绊摔,致使幼童凌空飞落、重摔在地,发出击碎人心的“咚”的一声撞击,而且是“十三亿”声!

作者没有着笔描述老年女被两名警察跪压、殴打、上铐、流血以及路人急救小孩的情节,他很准确的抓住了事件的敏感点,孩子落地时发出的“咚”的一声,没有“人”的心里可以承受那“咚”的一声地撞击!所以作者说“看后立删”、“求求你只看一遍,求求你不要转发”!

作品用13亿,也是匠心独到,为什么不是14亿?一首现场感极强的小诗,不仅将发生的事实不带主观的进行了清晰交代,更让读者感到了刺心的疼痛和无数疑问。那个年轻警察为什么可以、并胆敢公然蔑视人权?他连老年妇女和小孩都敢动用如此暴力,普通成年人会遭到怎样的对待?事情竟然发生在“文明”的上海?如果没有视频传播会怎样?如果不在公众视线之内的黑暗角落又会怎样?公众在感受疼痛之后,内心深处一定会产生对暴力执法的恐惧!一首诗歌威力的大小,就在于它背后的包容性,它可以是一个情节、事件的表述,更可以背负一个时代的所有信息。

特别可喜的是,这首作品的作者是一位走南闯北的商人,接触诗歌不过两个月,但是有了此作的出现,徐厌作为一位诗人的定位已经成立了。

  


我是有奴性的

我是有奴性的
在丈夫那里
我的奴性带着虔诚
温良谦恭,俯首帖耳
等待召唤

在上级那里
我的奴性是垂手静立
也满怀虔诚
等待吩咐

在祖国那里
我的奴性是一个乞丐
当然
在祖国那里
我的奴性也可以是一只飞蛾


一首作品的信息含量决定了它产生张力的能力,一首作品敏感点的有效抓捕,更是它能否快速打动读者的关键,本作的核心敏感点很明显就是“奴性”两个字。这个“奴性”具有时空穿越性,因为几千年的文明,并未使中国人集体走出奴性,“奴性”深藏在每一个活着的中国人的内心深处和现实生活中。奴性这个概念并不好把握,也很难写出新意,但是作者无意中却将它发挥到了很高层次。

这首作品,结构相对简单,它分三个层级,家庭、社会、国家,逐次推进,最后由一只投火的飞蛾,将作品霍然拔起,使作品实现了小我与大我的完美结合,一首小我的反省之作,遽然转变成对人性、文化与时代的叩问。

谈这首作品,我们不得不关注一下作者的生存环境,踏浪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家庭主妇,自小就生活在家庭的过度保护之下,婚后也变成了“依靠”丈夫、离不开丈夫、不能走出家门独立生活的小女人,物质生活是无忧的,精神生活是极度压抑的,所以她对奴性的自我反省与反抗就有了来由,对自由的向往更是发自灵魂深处,虽然不见得真敢彻底清算自己的奴性,活出一个自由的真我,但这个意识一定存在。我们不知道,踏浪有没有意识到,丈夫对她在物质上满足、在行动上的禁止,实际就是家庭式的专制与人权的剥夺,与时代是有共通性的,为本作提供了扎实的生活缘起。

在作品中,奴性随着层级的转换,不断升级,由物质奴性,升级到生存奴性,再到乞讨人权的奴性,静心体悟后,我们会发现,我们与作者一样,都是满嘴的奴气、一身的奴相。

亮点在第三节,作者将人对国的奴性形容为乞丐,这是精准的、有力的声讨。而结尾一句“我的奴性也可以是一只飞蛾”,更是光芒难掩、灵性四射。为了光明,为了自由,为了摆脱黑暗的奴性,我可以变成扑火的飞蛾。而奴性的黑暗性,在作品中是没有显示的,它以飞蛾扑火来强烈宣示。

踏浪进行诗歌创作应该有10年的时间了,本作将她的创作档次拉高了一个层级,相比之下,近期她的其它作品就被这首作品的光芒掩盖了。

  

沉默的山谷

我又进山走了一趟
又进山
走了一趟
山谷没有回声
因为我没有吭声
因为我没有吭声
山谷
没有回声

杨洪昌先生的这首作品读来让人疼到了心底,一种孤绝、悲愤之感,油然而生。它是一种早醒者的孤独和绝望,连环重复更使作品所表达的心境形成了一个奇特的环形共振声波,将遥远的知音深深地震痛。

作者将民众与时代,甚或是一些组织的沉默,隐喻于山谷,山谷在军事上是绝境,它隐喻了什么?你可以想像,一个身处四面环山、没有活人气息环境中的早醒者,是多么地郁闷和无助。但是,那个觉悟者依然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山谷,它们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他曾经的同类?只有作者才有答案。

体悟此作,也要关注作者本身的经历,杨先生是一位从警三十余年的老警察,他对当下正在发生的一切,有着比“外人”更加深刻和痛心的觉察与觉悟,因而他的敲打与质问也就有了外人没有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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