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剑: 走在第三条道路上(2011-11-03 15:21:38) 转载
《第三条道路批判》的出版,得到凸凹、赵目珍、朱晓剑、洋滔等诗人作家的评介,《星星》诗刊理论卷,《文学自由谈》将刊发评介和自序,博主将书评陆续存放于此,有教各位大家。 走在第三条道路上 朱晓剑 [size=+0]误入诗歌圈是2005年的事,后来就混迹于一些诗歌网站,那时候只是旁观者,看诗坛纷纷扰扰,争吵不休,而正儿八经安静写诗歌的似乎少了。后来就接触到第三条道路,那也是一两年之后的事情了。在读庞清明的《第三条道路批判》时,恍然又回到了第三条道路论坛时代,那时的热闹,虽早已离去,却给人一抹亮色。 众所周知,中国当代最重要的诗歌流派——第三条道路脱胎于那次著名的“盘峰论剑”,以及随后的知识分子写作与民间写作的分野,此后连续出版专著,探讨第三条道路精神,这样一路走下来也颇能见好势头,诗歌朗诵会、诗歌流派论坛、杂志专版、报纸专栏、专访等等,更是占尽风光,尽管随后出现了分歧,原因或许多种,但这次分野确实让旁观者捏了一把汗,不少人说,看嘛,第三条道路本来就是游兵散勇,一旦涉及自身利益,可能联盟就不存在了。而这,或许说明诗坛上的所谓争锋,差不多可以归结为权益与话语权之争,庞清明可以说是,第三条道路的一个见证,在他看来,纷争终将过去,关键是重建中国当代诗歌的核心价值。 在第三条道路出现分野之后,诗人也分为两个阵营,最终有一拨诗人坚持了下来,庞清明称之为后第三条道路,就像前非非与后非非,一种奇妙的对称关系。与其说这是第三条道路遗产的继承,倒不如说,经过大浪淘沙,第三条道路所呈现出来面貌可谓是焕然一新,它是去除诗歌流派与纷争,而坚持并认同“独立、多元、传承、建设、提升”的核心价值及好诗主义、宽广主义的精神内涵,而这样的精神向度在更多的时候所显现的活力,令人有耳目一新之感。诚然,在诗歌论坛上,各种诗人都会出现,但令人尊敬的是那种默默无闻,坚持诗歌理想的诗人,在第三条道路上不乏这样的诗人,他们践行诗歌美学,坚持诗歌理论导向,技术不再成为唯一的通途,而这正是保证了第三条道路不断推陈出新的原因所在。 无疑,《第三条道路批判》所呈现的不是第三条道路的全景图,尽管只是一段诗歌流派简史,既有对第三条道路的梳理与总结,也有第三条道路的精神继承与发扬。这所体现的是一个参与者的心境,在书中序言中,庞清明说,“批评是一种冒险的美学,诗与思的舞蹈,灵与肉的交合。真正的批评必须是对‘批评作为一种可耻的妥协的艺术’的批评。”而这样的论点可以视为他在为第三条道路的发展所做的种种努力后的深度观察。事实上,在探讨第三条道路的时候,很多人或许会从诗歌本身出发,获得一些结论,但如果忽略了诗歌理论的评述,那么,我们所看到的第三条道路是不完整的。 值得一说的是,在书中,庞清明所能坦言的也是诗歌所面临的困境:当我利用零星的闲暇来校对这部书稿时,真的感觉事过境迁,甚至令我啼笑皆非。“我批故我在,我在故我敞开”,谁能静下心来琢磨笛卡尔式的箴言?当初我花费那么多时间,流淌那么多汗与血,像唐吉可德般向腐朽而倾斜的中国当代诗坛奋力搏斗,显得多么意气风发,舍我其谁。那些在文中被我呼朋引类不断褒扬奖掖或穷追猛打的对象,其实都是我内心隐藏至深的良师益友和温柔的克星,在后危机时代不断堆码的货柜和日渐稀薄空气里惺惺相惜,而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强大敌人:日益官僚化、恶俗化、市场化、江湖化、娱乐化、碎片化的文坛和大量无性繁殖的庸诗烂诗,这难道不是“二律背反”的升级版。一切的一切,体现了一位当代诗人的天然禀赋与良好气质。 这样的天然禀赋与良好气质,以及他所坚持的强制写作,固然从根本上无法拯救诗歌的颓势,但诗歌也不会在这个时代死去。而后第三条道路所要走的就是张扬诗人的开放性,坚持好诗主义和文本至上主义,如此,诗歌精神才能更好地传承下来,并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朱晓剑,作家,诗歌批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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