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4]罗龙:爱是一个人生存唯一的依托
蒋能:通过张志对你的访谈《乡土之上的诗意人生》,我了解到,你在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写诗了。那时,你为热恋中的女孩写诗,继而失恋,你又接着写诗,释怀恋情,走出雨季,迈向阳光。可以说,和你一样,很多诗人都有非常相似经历。
有人说,诗歌是青春热血沸腾的产物,我却说,没有当年的“热血沸腾”,哪来现在不离不弃的陪伴?!我还了解到,你在上世纪90年代初进行短时间的诗歌创作,接着就停笔了,直到2009年,你又重新执笔,一“泄”不可收拾,按李枝能的话说:“罗龙近几年来冲成了一匹黑马”。
你早年写诗,追求女孩没有结果,却留下了诗歌;中年写诗,又因工作、生活等原因被迫中断,多年之后,犹如遇上“同桌的她”,你又重新提笔,从此一发不收。很多时候,我感觉到,诗歌就像我们的红颜知已,又如兄弟、哥们,对自己始终不离不弃。诗歌之于人生,你是如何理解的?诗歌在你的人生中,处于一种什么位置,或者说作用?你如何理解“文学精神”或“诗歌精神”?
罗龙:首先,我要感谢支持我抬爱我的诗评家、诗人朋友及读者们,正因有这些人的厚爱,才让我真正步入诗歌的殿堂,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诗歌之于人生,就像夜空的月亮,她不仅照亮黑暗,还使世界多了一份精彩。她可以让我把痛苦释放,把欢乐分享,把喜悦寄存。“文学精神”是一门语言艺术的呈现,它可以让我把自己的感情内心向别人托出,自己可以以艺术的形式把自己展现给别人,可以让别人深入自己了解自己接纳自己。“诗歌精神”是“文学精神”的另一种形式,对于诗人来说,“诗歌精神”就是用诗歌来与自己的灵魂共舞。
蒋能:校园生活是美好的,校园的一花、一草都是那么清纯、美丽,校园的一事、一物都会影响学生的成长。你作为一名教师,同时又是一名诗人,你的诗歌写作会影响到孩子们的成长吗?你的学生、同事,你的家人、孩子如何看待你的诗写?在追求诗歌的道路上,让你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罗龙:作为一名教师,同时又是一名诗人,用诗歌去影响和感化自己的学生,让他们感受到诗歌在知识领域内所独有的魅力。在毕节电视台播出的《一个乡村教师的诗意人生》中,我的学生和同事都作了最中肯的评价。当然在诗歌写作中也离不开家人的支持,没有家人的支持也不可能有今天诗歌写作的那份自在,对于孩子的影响也是不可低估的,他们虽然不写诗歌,但他们的写作水平也是棒棒的。市文联副主席彭澎私下给朋友们说,罗龙的儿子散文比罗龙的写得好,不无道理。在追求诗歌的路上,我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写出好诗,每写出一首好诗,就有一种美美的幸福感,每推出一首好诗,就有一种快乐的成就感。同时,诗歌给我带来的尊重也使我感到同等的幸福。
蒋能:诗集《玫瑰园的秋天》(团结出版社,2016年4月),你在起名上有何想法?请你介绍一下这本诗集。
罗龙:对于诗集《玫瑰园的秋天》的起名,首先感觉到我的每一首诗都好像一束玫瑰,是爱的代名词,有玫瑰花的芳香,也有让人生疼的刺;秋天代表着成熟与收获,有失落,有阳光明媚,也有淫雨霏霏,它更能表述我诗歌的内涵与自身的本意。这本诗集共分九层。层,也是层次、层层递进之意?但它并非纵向而是纵横交错的,所以我以为这“层”,更像是“层面”的意思(用诗评家赵卫峰老师的话说)。第一层:擦亮青春,主要对青春的展示和赞美。第二层:点燃激情,有青春激情的抒写,也有青春激情的释放和青春易逝的惋惜。第三层:月光如水,像月光一样透明的爱,像月光一样柔情万千的情丝。第四层:为爱而生,有情亲,有友情,也有令人魂牵梦绕的爱情。第五层:玫瑰园的秋天,秋天有收获,有失落,有阳光明媚,也有淫雨霏霏;有玫瑰花的芳香,也有让人生疼的刺,仿佛一个人一生的历程。第六层:岁月沧桑,生活的磨砺,有几多感慨,也有几多无奈。第七层:用爱取暖,爱是一个人生存唯一的依托。第八层:拷问灵魂,这是净化灵魂的好地方。第九层:诗人评诗,收集一些诗评家对我诗歌的评介和解读,别人的话也许是最中肯的。
蒋能:徐源在文章《所有人都可以把自己照亮》中说:“读罗龙的诗歌,会让人不知不觉走进一个纯真的乌托邦,罗龙诗歌中的抒情,也散发着古典的气息……”。你如何看待自己的诗歌?你最喜欢自己的哪些作品?你认为,一首好的诗歌是怎样的,请你谈谈自己的观点。
罗龙:我的诗歌重点在抒情,每写一首诗,总想把心中的那份对生活对所爱之人乃至对穷苦人对大自然的爱表达,也许徐源的评价才是最中肯的。最喜欢自己的诗歌《大地之灯》《黄昏的雨》《河岸上的守望》《山路》《乡愁》《今夜,我在毕节大剧院》《把墓碑和誓言葬在没有眼泪的地方》等。我认为一首好诗必须来自诗人的内心,是诗人用自己的灵魂写出来的。绝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那种。
蒋能:你在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写诗了,经过长时间的准备与沉淀后,2009年,你开始了井喷式的诗写,从此一发不收。作为“纳雍诗歌现象”的参与者,观察者,你如何看待纳雍诗歌生态?你认为纳雍现代诗歌在贵州处于什么位置?在全国处于什么位置?你做出判断的理由是什么?你认为纳雍现代诗歌存在哪些短板?应该如何扬长避短?需要怎样的发展方向?
罗龙:我觉得纳雍诗歌现在呈现出一个百花园朝气勃勃的态势,不仅在贵州居首,在全国也找不到第二。一是诗人之多,明里暗里,有名分没名分的不下二三百人;二是荣登国家级核心刊物的不下百人;三是这批人正影响着另一批人对诗歌的热情与执着。但纳雍诗歌现在还存在一是凝聚力不足,二是缺乏一个自己的,有影响力的刊物重点推出自己的本土诗歌。我们有点名气有点作为的诗人大多是从外面打回来的。
蒋能:你认为纳雍有哪些代表性诗人?你将他们列为代表性诗人的理由是什么?
罗龙:至于纳雍代表性诗人,我觉得空空的《诗歌的梦想与诗乡的荣光——纳雍诗歌三十年回顾与展望》中所抒写的:60后代表诗人有陈绍陟、西篱、空空、居一、王明贵、田庆忠、睁眠、王家洋、唐信林、陈金平、陈俊龙、漠血、陈菊、刘永文、姜方、笪亚平、罗俊荣、李枝能等;70后代表诗人有王庆、李东、史永、罗龙、吴艳林(已故)、张品、郑启航、周春荣、唐江、李厚安、王晋等;80后代表诗人有徐源、闵云霄、陆刚、李光明、蒋能、朱永富、龙海、杨永江、周泓洁、杨刚、紫琪、彭华章、史迅、谢泗儿等;90后代表诗人有左安军、汪常、陈再雄、陈剑波等还算不错。遗憾的是有个别的具有代表性的诗人现在却只能成为一面旗了,只能祝他们在昔日诗歌的辉煌里永生。
蒋能:你一般在什么状态下写诗?主要进行哪些题材的诗歌创作?发表、出版了哪些作品?参加了哪些重大诗歌活动?获过哪些奖项或表彰?
罗龙:我一般在追寻诗歌的足迹下写诗,逮着诗歌的尾巴不放,闭门造车一般都搞不成。至于题材上,爱情诗要相对多一点,其次是山水田园诗,其他的题材也有所涉足。从发表来说,官刊也好民刊也罢,我写出的诗歌基本都发表过。出版方面,除诗集《玫瑰园的秋天》已出版,《河岸上的守望》正在出版外,散文集《地狱里有没有天堂》还在酝酿出版中。参加过的重大的诗歌活动有“浙江哈尔斯文学笔会”“贵州首届诗歌节”等十余次。至于获奖,到现在大概获了二十多次吧,诸如中国作家协会、解放军文化部举办的“军旅情·强军梦”全国诗歌大赛奖、中诗网2014年度十大诗人奖、“中国新诗百年”全球华语诗人诗作评选•新诗百年百位最具潜力诗人奖等。
蒋能:你对“诗乡纳雍”文化建设有何看法和建议?
罗龙:其实“诗乡纳雍”文化建设目前并不缺人才,而最缺乏的是政府重视和资金投入,有了这两方面,“诗乡纳雍”文化建设不愁搞不好,更不愁“诗乡纳雍”走不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