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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真迹——马启代长诗《魔域》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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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7-12-6 16:4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灵魂的真迹
——马启代长诗《魔域》浅析

文/张弓

一贯以写短诗著称的诗人马启代,推出鸿篇巨制《魔域》,我一口气读完这首长诗,正如《齐鲁文苑》编者按所述:“总有些难以名状的高贵或者卑微,取决于生命个体自身骨头的硬度和灵魂的奴性程度,宛如这些击穿人性、掷地有声的诗句,让你万语千言却不置可否。”直觉告诉我,诗人马启代秉承“为良心写作”,又一次得到验证。
我之前对马启代的诗歌作品拜读过不少,他的诗歌属于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相互融合,短而精辟,浓缩了他的人生智慧,并且形成粗犷、深邃的诗风,诗句长短不一,思想锐意,哲理明晰,从灵魂深处保持着一种铁骨琤琤的诗人风范。
马启代经历的风雨人生,使他的心灵遭遇各种锤炼与拷问,他没有被暴风骤雨击垮,相反的,他在挫折面前,体现一种诗人的大无畏精神,甚至在铁窗内倡导诗人应当为良心写作,对生命负责,对诗人的荣誉负责,归根到底就是对自己的良心负责,对至关重要的灵魂负责。
马启代在长诗《魔域》中引用《圣经•约翰福音》的一段话“: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死了,就结出许多籽粒来。”
也许,一粒麦子的命运,在它死后,仍是一粒麦子。若死了落在地上,则会结出许多麦粒。这正是一个生命遵循的自然法则。
而一个诗人,他的生命也是一粒麦子,可以从诗歌的麦粒中,生而死,死而复生,如此周而复始,能够留在人世间的诗歌,唯有灵魂的彰显,才能使诗人活在循序渐进的精神世界,有一种超脱而畸变的思想,保存在诗人的人生轨迹中。我从马启代的长诗《魔域》看到了诗人灵魂的真迹,痛并快乐着,深深地烙入我的骨髓。
我们从马启代取名这首长诗为《魔域》,顾名思义,这首史诗般的心灵史,正是诗人通过对黑暗的魔窟与禁锢的疆域从形而上的刻写与鞭策。当一个诗人的命运,厄运和冤屈联系在一起的,肉体上的折磨与精神上的痛苦,像两条铁链绑在诗人的脖子上,这在诗人的生命中,无疑是刻骨铭心的。马启代的《魔域》正是从灵魂中掏出的历史记忆,成为他精神世界痛苦与抗争的碑文,耸立在社会、道德、伦理、法律等形而上学的审判台上,接受历史和良知的检验。
马启代的长诗《魔域》前言之后,分四卷。每一卷又分不同的篇幅,前呼后应,既可单独成篇,又可将前后贯穿联系起来,当我开始阅读,竟然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迫使我整首长诗从头到尾一口气读完,再次回首诗歌的《魔域》,仿佛从但丁《神曲》三部曲中,从地狱到炼狱,从炼狱到天堂,在从天堂回到人间。
马启代在诗的开篇,用一句诗:那条路在门口卸下我,自己去了远方……从而敞开心胸,同时,打开《魔域》之门,那条诗人走过无数次的路,不知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让诗人迷失了:

我无数次梦到这条路,梦到它蜿蜒在地球的边沿,不!不!
是人间的边沿,一步朝里,一步朝外
那道狰狞的门是被人任意开启的伤口

诗人所去过的《魔域》,是他人生经历的最为痛苦的地方。在那里,诗人的命运遭遇了但丁《神曲》也难以想象的社会真实。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地球的边沿,也是人间的边沿,我们的阅读,会沿着任意开启的伤口,在原本狰狞的门口,我们能触摸到诗人疼痛的心灵,象血滴落在诗句中,沉浸在疼痛的文字中,我叹服于诗人的诗境与震撼的力量,我的阅读,好像是踏着诗人的心扉,去感悟诗歌在我心中留下的深刻烙印。
马启代在C卷手记一,怀着对春天的向往,走进诗的领域:

这个春天,我没有种下一只翅膀
只在诗行里给几粒种子安了家
如今,词语也许已经发芽

这个春天,我把天空一再深翻
把来年的云朵犁成了田垄
藏起来整个天堂的黄金

我们从这样美好的诗句中,进入诗人的精神世界。所有美好的事物,正是建立在血腥与残酷的现实中。正如抛弃诗人的那条路,有了命运的开始,却找不到前方的出口。当一首诗歌是在为命运寻找启示和前程,诗歌中涵盖的人间苦难,从某种层面上,反映了人类的疾苦,所写出的一切诗行,像黎明的曙光一样,洞穿了人类社会的阴霾,使诗人的使命在苦难中得以重获新生。

——我又一次成为这个季节的中心。雾霾和雪后退到边界
阳光漏下来,云朵的毛边浸湿了寒意
一场大雪潜伏在诗行


是的,不仅现实是残酷的,历史也是沉浸在血腥的沉重中。大自然的雪可以在季节的中心覆盖一切,而诗人的诗歌正如发芽的麦苗潜伏在白色的雪中,当冰雪溶化的时候:
“什么都退了,水落石出,时光一走,一颗智慧的头颅
总要显露出来”
诗人在这场冰雪中,在时光背后,他与诗歌一起存在,他的头颅上显露出来的,正是从魔域中起死回生的诗人的灵魂。

——我已深悟“有”和“无”的快乐。看,此时云开雾散
我打开的诗篇被阳光笼罩
一场春雨正在,正在风中拔节

诗人在这样的“有”和“无”中深悟了什么样的快乐?为什么诗人的抒情会发出疼痛的呻吟?我们在阅读时为什么会深陷这种痛苦难以解脱?当我们真正进入到诗人的诗境中,不光是我的心灵痛了:而且我渐渐明白了——究竟是什么在我身上制造了痛苦:

这样,一滴雨,没有折断,逃离
抱着满怀的风声,滴进我仰望的肉体
灵魂上长着几道伤口

另一滴,砸在春天
一朵热泪盈眶的花蕊上,花没有喊疼

我们从诗人的诗句中,能够看到:“灵魂上长着几道伤口”这种字眼不是在做无奈的呻吟,而是从某个绝对意义上,通过灵魂的几道伤口,在质疑和拷问,到底黑暗中的什么灾难,打磨出诗人不朽的诗行,如此掷地有声,仿佛黑暗中的一声惊雷,横扫一切盲目与愚昧,让良知的真谛包容在真知与智慧的诗歌中,彰显诗人的人格与伟岸:

夜深着灯还亮着
人躺着蚊虫唱着
眼闭着大脑醒着
身裸着鉄链锁着
泪凉着汗蒸腾着
肚空着肠子响着
梦远着心仍站着
……
风走过
有镣铐声,传来
加谬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与其说我是一个作家,不如说我是一个随着自身的激情和忧虑而创造神话的艺术家。”当我面对马启代的诗歌,由衷发出赞叹:与其说马启代是一个诗人,不如说马启代是一个在诗歌中随着良心和苦难而创造了史诗的巨匠。因为诗人所听到的声音中:“风走过, 有镣铐声,传来”所以,马启代诗歌中,不仅有自然的风从他耳边吹过,还有从不远处传来的镣铐声。
这让我想起一句名言:苦难出诗人。面对现实,如果诗人的冠冕上注定要挂上苦难之花,才能成就真正的诗人,那么,诗人马启代就是一个天生就与苦难相伴的诗人,这一次,他的长诗《魔域》深深震撼了我。我一直以来,对于马启代为什么身陷囚牢,还要倡导“为良心写作”而困惑,今天找到了答案。从本质上说,诗人不论生活在什么环境,只要他是一个热爱诗歌,热爱艺术的真诗人,他就会对自己的写作负责,他就会牢记写作的使命与存在的意义,他的行为足以让我们认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师风范。
那么,马启代为什么要用良心写作?他通过良心写作,要向社会传递什么信息?我们可以从《魔域》中找到许多东西,揭示良心写作的重要性。也许,马启代只是有话要说,有诗要写。看上去就是一个诗人情感的自然流露,他写了想写的文字,表达了想表达的心情,正是这种源于心灵的诉说,我们才会从他的诗歌中,读出不同的感慨,因为马启代将灵魂的真迹融入到诗歌艺术中,在他的诗歌中,我们可以感知、触摸到灵魂跳动的脉搏:

而这里,一个人死了,如一阵风吹过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那操场上仍在奔跑的人们——

一个投篮,把我掷到天外,又把我重重地抛回原地

只有诗人目睹一个生命的生死,如同一阵风吹过。所以,就在那个刚刚死去一个人的操场上,人们在跳跃着投篮,而投出去的球,将诗人“掷到天外,又把我重重地抛回原地。”这正是魔域里最为缺失人性的东西,被诗人从哲学、历史、伦理、艺术等方面用来衡量良知的天平,他从这付不对等的计量器上,捕捉到了良心的可贵。也就是说,人们只有经历过非人性的场景,才能从反面的省悟中找到更为深刻的人性,才有资格谈论什么是良心写作:

阳光很美,这个时候适宜想天下的事
提笔,我陡生王者之气

今天,我要为自己设立政府
心脏居于中心,选票应当来自每一条脉络
它要听从来自基层的民意
投票站要建到每一个神经末梢
每一个委员会都要选举产生,自下而上
要看到局限,把未来放到高处,不靠暴力和谎言

行政要依法,要信仰法律,绝不凌驾于任何人
对委托尽心尽力,学会自省,敬畏,时刻如履薄冰
不要以为可以永远代表其他人
要让白云回到蓝天,清风在人间吹
不要让劳苦的人跑到吊塔上讨薪才显示地位的高度
不要玷污法典,要取消一切虚妄的罪名
给所有的执法者配备良心

——我知道这一切远远不够,执笔为王
我要所有的操作都拿到阳光下晒

马启代的长诗《魔域》既是抒情的,又是叙述的。他呈现的是一个时代的投影,他经历的一切,就发生在我们身边。我们可以用看得见,摸得着。活生生的现实,不需要任何的修饰,就是一部鸿篇巨制。当思想在疼痛中拷问,当灵魂在束缚中释怀,谁也无法阻止一个有良知的诗人,穿越精神的障碍,抵达灵魂的高地,引吭高歌。
因而我对马启代的《魔域》有了彻底的理解,也对马启代倡导的为良心写作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马启代运用他的诗歌还原了一段历史,描述了在极其困苦中诗人所接受的最为残酷的事实,他的诗歌呈现了时代的烙印,更是人类命运灵魂的真迹,与良知共存。


                           2017.12.6写于新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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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7-12-6 20:42 | 只看该作者
打捞提读、欣赏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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