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冷(外三首)
◎赵国风
比你的话要清冷
哦,零下七度
多么锋利的一把刀
你看,街上的行人
都已逃跑。只有
路灯痴呆地杵着
——空空地下雪
佝行在凄清的城市
眼里的窗户或暗或明
——飘忽不定
喧嚣在马路上结冰
枯枝在厉风中呜鸣
你看,星星正在瑟抖
相互依偎着取暖
我的心像路边
积水紧裏的石头
在黄土高原的沟壑里
想起儿时的火缸
红红的灶膛......
想起一些温暖的事情
暖气片
没有烦恼的头颅
没有累赘的皮肉
没有行走的腿脚
没有索要的臂膀
只有一身强劲的骨骼
只有暖——
(可此刻却是冰凉
难道也被寒冷裏挟?)
(2018年元月9日夜太原)
寒风
你举起了潮波扑向我
像一个冰凉的拥抱
又亮出一枚一枚柳刀
是不是春天疼痛的昭告
春风
春风,是把黄金的钥匙
启开严封密闭的窖池
窖池,是一坛陈年老酒
芬芳飘出轻歌漫舞的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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