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阵风有缘,我听见来自纽约的风言风语,
它扫荡而非倾诉的对象,是机械的前卫与伪善,
是伪成人化的童年的早熟与消逝。
而作为唯一的、真正的、想象的、终极的、
也许你认为是极端的、童年里的童话,
真的被很多形容词形容为不翼而飞。
既然幸存的童年摇篮暧昧,
童话也就不复存在,秘密和游戏也就不复存在,
不复存在的,还有宁静的钟表滴答声。
忙碌,嘈杂,拥挤,这条路孩子肯定迷路了。
我不愿说童年正在消失,因为400年的时间太短暂,
在影像消灭它之前,你用手翻过《小红帽》吗?
是的,我们该谴责图像了。
妩媚,没有门槛的家伙,它取代了童年的互动和礼仪,
秀场似乎比童装更胜一筹,形象远比能力甚至声音更重要。
谁是网络上的蜘蛛?哦,爬树的孩子不见了,
蝉鸣的问候没有对象。聪明,电视是为12岁儿童的心智设计的,
你是观众,则无论成人与儿童,培养的目的都一样。
智慧能青睐端坐吗?跟缺心眼谈怎么长心眼,能把你变成缺心眼。
尖锐,尼尔.波兹曼的预见是洞见。
“成人还未长大,孩子却已见老”。
两极分化的另类呈现,对自身身份的焦虑和孤独,
使问题再次成为问题。谁说老了才有看头,
一片成熟,一片金黄,激动?一大群成人激动,
而被围拢的孩子沮丧,这叫尴尬。
抓坏人?孩子,坏人是好人惯出来的,
或者说坏人是好人惯坏的,
不解决少年老成的问题,只解决返老还童提问题的人,
小偷小摸你抓不完也抓不尽,风呜咽。
萧伯纳显然是听错了,他安慰孤独耐心地说:
此时此刻在地球上,约有两万个人适合当你的人生伴侣,
就看你先遇到哪一个,爱上一个人不需要靠努力,
但是持续地爱一个人,就要靠努力。先生,我并非你想象的心猿意马,
我要找的是童年,我需要天真无邪的忠诚感,
萧伯纳先生沉默了。又有一阵风吹过,
像悄悄话而非歌剧,在草丛中悉悉索索,
是顽皮!顽皮,真的是你吗?风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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