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己主义者的群体素描
----浅析卢利斯的微诗《派》
文/神青赶
《派》
文/卢利斯
我们很有派头
站在社会的名利场
等待历史检阅
卢利斯的诗很简,这是卢利斯创作的一贯风格。简,人人能做到,但在简中抓取最能呈现特质的东西却需要深厚的积淀,卢利斯就属于沙里淘金的人。
站在社会名利场很有派头的“我们”究竟是谁?是在底层为生计奔劳一族吗?显然不是,他们焦头烂额,没有派头。这个“我们”甚至连诗人自己都不包括,“我们”不包括“我”,这很滑稽,也很反讽。“我们”这个词出现频率特高,尤其是宏大的场合,说“我们”的人也不清楚“我们”的外延。“我们”这个词是自私的,其实应该称作“们我”,以大众为核心,而不应该以“我”居上。
诗中提到了名利场。观历朝历代的更迭战争,首事者无不以田地、赋税作诱饵,给以许诺,从没有提出建立相互信任、相互尊重的国家的思想口号。以利益重新分配为目的的战争在战争结束后会重新回到利益的漩涡中。利益集团在稳定之后会不断弱化民族精神以便达到长统久治,民族精华部分不断被阉割,造成民众普遍缺钙,一旦遇到外来侵略,朽败不堪一击。
最后诗人提到了历史检阅。时间浩漫无垠,历史从无定论。观历史教科书,每次末代亡灭,新朝建立,教材都有一段结语,战争之后,社会进步了,社会经济繁荣了,促进了生产力发展。但是自秦始皇称帝到宣统帝退位进步了两千多年一直没有摆脱封建桎梏,历史的循环迂滞足以让人警醒,所谓的进步只不过是末节的改观。
现在再次回到这首诗。这是一幅极简的画:一小部分衣着光鲜的人很有派头的立着,他们立的地方是社会名利场,也是卑微人物的坟场,他们在充满自信地等着历史检阅。诗于此戛然而止。在这幅画外,就是历史的留白。
我们会读到什么呢?会品味出什么呢?历史继续向前,这样一幅漫画终会落满历史的尘埃。那些人的那些派头在当世是茶余饭后的笑料,在万世之后只是一撮尘灰。
2018年正月初六匆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