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城市,小的城市,楼宇簇拥,是团子,或是条木。
房子像蜂巢,挤入很多的人:男人,女人,小孩和喷青。
霓虹,是城市的眼睛。这些年不再娇羞。火辣得,让城市颤抖。
那一幢矗立多年的木牌坊,衣衫褴褛。
像乞讨过生活的老人,在城市文明绚烂的石阶上,坐等天明。
最具备穿透力的,是些喝三喊四的斗酒。
这样的声音最耐磨。一朵在青梗上的苞蕾都开了,也不见凋谢。
我在这个城市,没有看到过露滴。所有富含水离子的词汇,都渗透在虚白的皮肤里。
生活像一块海绵。捏干了,补进去。补进去,再捏干。
炫彩浮游的街巷,丢失了许许多多,我们熟悉,却也亲近的东西。
一些鸟雀,被驱逐。草地被驱逐。一些白梨花,和城市分离。
那些柔软的白羽,冷冽的,被揉进了雕壁,冰凉的石头。
洁白。的确是洁白的。只是这样的洁白让人心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