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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秦宏林
田野荒芜,土地龟裂
我与父亲,如同雪与冬季
渐行渐远
父亲以一株营养不良的麦苗坚守
我感到他扎根泥土的吃力
远处。烟囱与自己的吐纳构成完美的90度
这刚好是父亲与土地的角度
扶锄而立,父亲就是一尊麦田守望者
雪的迅息,杳无踪迹
蛰伏的虫在窃喜
罪恶与病变,预谋已久
稻草人老态龙钟
呵护与恐吓同样无能为力
雪瑞在千里之外。面朝它的方向
父亲大口地喝着风
他体内蒸腾的热流,沿棉衣游走
他打了一个冷颤,轻易就传染了我
我轻飘如雪。父亲沉默如土
我唯有躬耕,才能亲近我的父亲
2017.12.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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