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行进历史的某处
新天地到了吗?站台过后还是站台,
我要到什么站台下?
阵雨刷新车窗外,许多的景物
出逃取景框,远远只剩轮廓。
也许某处识别了我,在它的记忆深处。
我会想到停下,察看,
但这辆车不是我的,另有司机,
它载着许多乘客,眼睛在雨中漫游,
而到最近的站台,
离我所记忆的景物已经遥远。
我下了车,也会改乘别的车辆。
在某个站台等待,雨水洗净郁热扬起的尘埃。
我将按记忆选择,搭乘熟悉的一路,
而那路车有可能改变了线路,
要载我到又一片新天地,我试着打听,
雨中行走那些楼,树木,街灯,
给它们换上容易记住的名字,它们早就认出了
那个呆头呆脑的傻瓜,某日清晨,
背着行囊,撑伞走在街道。
只是我不曾记起,只是我总在搭乘,
像现在这样经过,来回造就
无形的手描绘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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