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细雨这首诗,前段以虚化实,后段以实化虚。
前段以金银花的白色与金色(这是虚)具象化为黄金白银,给人以视觉上的重感(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懂点绘画的人最能感受到。白银拜天、黄金铺路完全是张艺谋电影中的那种大场面。
后段以具象的金银花虚化出人生的寒、凉、温、热……
一首诗有虚有实才能给读者留下想象空间,才有余味。太实了,那不是艺术,那是照相机。太虚了,脱离形象,使人不知所云。
读者在品味到“寒、凉、温、热”后,就把黄金白银忘了——此之谓“得意”而“忘形”。(黄金白银此时就如同中药罐里的药渣了,因为其中的营养已经被作者提炼出来了。)
做人不能过河拆桥,艺术却总是过河拆桥。黄金白银就是这首诗先搭的桥。不搭这桥,我们就无法抵达诗意的彼岸。章喜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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