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题外的话
——观刘苏慧的《棋》
文/澧有兰
我是属于那种不会下棋的人，所以对那些会下棋的人羡慕嫉妒恨。
有些事情，越是不会的时候，就越是想弄过明白，所以我也经常凑凑热闹，站在傍边观棋。
下棋，因为不会，不懂，所以“观棋不语”为我这个不会棋，不懂棋的观众，极大的挽回了一些面子。
刘苏慧的《棋》到底是一盘什么棋呢？残局？和局？险局？赢局？输局？迷局？不到棋局最后，我们不得而知。
咋看刘苏慧的《棋》，像一首写爱情的诗，继而认为是一首叙事抒情诗，如果仍要把它归类，其实是委屈了作者的构思，大可不必。
说是一首爱情诗，或者说是一首叙事抒情诗，我都觉得不甘心。所以这首诗巧就巧在用一个爱情的故事，装进了一个有厚重感的古老话题。
既然能让一个不懂得棋的人也要说棋，这就说明了《棋》诗的存在意义。
从《棋》诗的最后一节，读者似乎可以找到答案。“多少年后，楚河汉界犹在/俯仰间初心未改而朱颜难经推敲”
我们再回头看看整首诗——
全诗如下
《棋》
刘苏慧
盛夏，蝉躲在银杏树的枝叶间聒噪
屋旁边的小河里，青蛙们偃旗息鼓
风吹过弄堂，井水的气息冰凉
赤膊的男孩和你对坐
白花布的裙裾青春正好
桌上的棋局刚刚开盘
楚河汉界边各自试探
他跃马横枪你出车应战
攻城夺地的厮杀中
他掳获你的营盘也掳获你半生的牵挂
多少年过后，楚河汉界犹在
俯仰间初心未改而朱颜难经推敲
现在我们来细分一下棋局：
设局一：现场。“盛夏，蝉躲在银杏树的枝叶间聒噪/屋旁边的小河里，青蛙们偃旗息鼓”。如果说设局一只是对自然的描写。那么——
设局二：摆擂台。则把自然引向人类，引出女主人公：“白花布的裙裾青春正好/桌上的棋局刚刚开盘”。
设局三：继续摆擂台，形成“攻打”局面。引出男主人公：“楚河汉界边各自试探/他跃马横枪你出车应战”。
双方开战，这期中，有帮战的；有观战的，等等。时光在无数个回合后，如果不是“输赢”唯一结果，棋则成了迷局，棋局则形成棋文化。不料，真出现二个结果。
设局四：结果一。“攻城夺地的厮杀中/他掳获你的营盘也掳获你半生的牵挂”。有情人终成眷属，传统意义上圆满人生。
设局五：结果二。“多少年过后，楚河汉界犹在/俯仰间初心未改而朱颜难经推敲”。即便初心未改，但“朱颜难经推敲”时代的情感出现破裂。
结果一，是我们所预料到的结果。但结果二，就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最后结果成了一个迷，成了一个迷局，甚至成了一个弥天大谎。
读罢全诗，其结果不是作者所能够解答的，也不是读者所能够破解的。它带给我们的只是幡然醒悟：“我不会棋，是因为固执的我，依然独善其身，我不懂棋，原来是因为我依然无法识别世道的浊清”。
这么说来，像我这样不会下棋，更不会懂棋的人也不会在少数。世界如一盘棋，即便作为一名观众，也不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袖手旁观，缄默不语。
2018/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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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2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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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12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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