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上山南少林

罗熳

初五，心中久违的一份北上南少林，让我久久期盼，那是山路十八弯，从我这乡村东宅——枫亭镇上——莆田市区——西天尾——南少林，看过去，相距里码不多，可我一会儿三轮车，一会儿公共汽车，一会儿摩托车的，请着，一直奔向南少林北窝。
那里是亲切的，虽然曾有几位如《还珠格格》里头的容嬷嬷一般的大妈会对我厉语，不过还算直爽，没把我小小的心脏吓着。只是敬而远之。那边有饭吃，只要托个碗便有义工帮你盛饭加一勺花生米称“平安面”，吃完饭，还有小菜——夜淹咸菜头一碟，疏胃。
风景貌似简单，但如果你是位细心的游客，没被车马人喧遮挡住，那么一颗静心的你会被一处处独具的风景弥留。我们会上山如奔马，下山如猿猴。
适逢大年，心情特别愉快。我一个人如《八骏全图》中出来的一匹千里马奔腾而出，来到了久久抑在心中的神往，啊，南少林，如故乡如彩云，我就站在山顶上的“人民大会堂”前，感受着舒心的氧吧供给。心情是多么地放松。
改革开放让我们的仙游大地开满了幸福的花。这里有富饶的土地，还有丰富的农产品水果资源；悄悄地告诉你还有跟这两样一样丰富的神秘资源，它称为人文资源。这里地大物博之外，还是文献名邦一角。历代朝庭大官出了不少。这也给地方带来了更为丰富如丝绸之路的资源的全国性乃至世界性质的文化交流市场，这里靠海，与国际文化接轨。有名不虚传设计合理符合人体健康需求的家具，还有不多占空间，便于搬动且开张与合拢的桌椅，我们不能说“中国强，则民强。”我们要说民强所以中国强。我们与国外交流，不担心受扰，还能友好往来，也不提倡侵犯。见到美国总统奥巴马一张照片，坐在办公室里，双腿翘在办公桌上，他那白宫的办公桌椅，让我如进原始森林，见到爱因斯坦的那第一只小板凳。
在南少林客厅茶房，观赏艺术家、书法家献艺。心中甚是欢喜。稍微瞄一遍，访客不少，求字的人们，赏字的人们，纷纷举起录像机、摄影机、手机，争先恐后地抢拍。很显然带专业摄影机的业余摄影爱好者，或者是记者，他们的摄影并不像拿手机拍摄的人们那样草率与马虎。他们很有研究，有的久久地观察一个人物之后，确定好了将出现的精彩动作，提前做好准备抓拍。
书法家们，也观言查色，似漫不经心。实际上，也暗自揣摩，谁人会欣赏我的书法，盲目求字的人们，带回去岂不糟蹋“书法”，也糟蹋“我”的名声。这“话茶”的笔会隆重召开。如鞭炮霹霹叭叭地响了起来。
这“少林”神功手在哪儿呢？青少年朋友们上，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武棍玩拳神“僧”，稳步身轻敏捷，在空中连翻跟斗，悬空的镜头让人喝彩。那少林武僧的书法，是否又是别具一格的，与民间书法不同？是否夹杂着武功在运笔和书法上呢？
一位老者，起初我观之貌似普通，毕竟我们每一个人都长得大同小异。接触了一个下午，再加上这么两个月里印象在脑子里反刍。我会一想到这位“沙门”中人的风味就笑。
佛门除了高雅、稳重之外，还有一层从俗家弟子进来的佛道中人的开朗和轻松，一身轻的自在。这位长者叫延敬。当地称“沙门”中人，一般都热情地尊称为“师父”。我也想尊敬地称“延敬”师父。
我在推断着几个书法家，谁写了那个“茶”字，我说“延敬”师父的毛笔字粗细均匀，写的是行书，似乎呆板，那“茶”字不像“延敬”师父之字，再往他的落款上瞧，我又唠叨道：“他的书法总体呈潇洒，武功浑厚有劲，有举鼎之稳厚力，还有蹬一脚箭似离地上树之功夫。”当我滔滔不绝地对着地板上的晾字边瞧边推测评断时，这时延敬师父从外头，看着我津津有味的做评模样笑着进来了。我心里掠过一丝惊讶，很快地在他那随和而谐趣知性的笑容下，化融了我的顾虑和隔阂，成为一种感动。
他告诉我“迎宾‘茶’”是他2017年年底写的，我对着他上瞧下瞧，不信。接着他铺开纸张，为来宾们提字，看到他笔下的“和”字，我就想拿起相机，让字和他人合影，因为那“和”字，正如延敬师父的人格那般，代表着人格尊严的和，而不是草率的分不清楚你我的和。他站着就是一幅“和”字。不称“慈祥”，不称软弱，不称威严，对，称威严中有和。
师父以为我要求“和”，我说我不求“和”字，我求“茶”。
我的迎宾“茶”，延敬师父为我落笔了，还真的是延敬所书写，这茶字上宽地阔，中间撇捺保护有加。一碗饭十八人一起吃喝，相得益彰。
观罢少林武功字，我想少林之武功就在行笔之中。延敬师父娴熟的书法，显示不凡的毛笔功力，与少林武功之深厚。
得到书法，我喜滋滋，满载而归，回来，邻村正在演戏“双囍临金殿”，我便特地下车，观之。那些演员的表演让我捧腹大笑。那个摇着官帽着急而谐趣鼻梁画白的小丑钱有昌和夫人桂香配合得有滋有味的，有昌身为一县老爷，他外交深蕴，在里，与夫人，不吵不闹，互诉通情达理，在外不招惹，处置有分寸，夫人不解之时，他如海听如妙解。国舅爷小丑风云表演非常生动，说话谈吐细中有粗，粗中有细，表现出一种曲求中带直，无奈中朗爽，无赖中憨厚，与蛮横强横直爽可爱式的丽娇二人终于完婚；美娇柔中大家闺秀，文雅脆弱中得助；左右相的笑声爽朗，帷幕就在双囍临到十八人“哈哈哈哈”的笑声下落下。
2018年5月1日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