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过黑秀发的女郎》
我爱过黑秀发的女郎,
我爱她澄净如水的心境,
我爱过山地打草的女小囡,
她不疾不徐挥动的弯刀。
我爱过巍峨矗立的峭岩,
百鸟春光徘徊不去的树林;
我爱过田畴上青翠的稻海,
河堤边疏疏落落的牛群。
我爱过小河回环的厂房,
和那云雾缭绕的烟囱;
我爱过变幻无常明媚的蓝天,
一双泪涔涔的可爱的手。
我爱过,并怀抱虔诚的希望,
茁壮成长的一切的祝福;
我祝福,众灵中最美的一个,
我爱过,一位黑秀发的女郎。
《我宁愿这一刻死去,再不愿醒来》
我宁愿这一刻死去,再不愿醒来,
就我们两个就死在这荒凉的海边。
你是缠迷的勒杜鹃,我是高大的橡树,
你是天空鸣叫的海鸥,我就是追逐的浪涛,
你是沿着激流奔走的母鹿,
我就是猎人。
我们是两只疲惫的野兽,
在记忆之海梭巡,
我们是海浪和礁石拥抱亲吻,
我们是两朵痛苦,欢乐的浪花瞬间消失。
我宁愿这一刻死去就死在这荒凉的海边,
枕着你的胸脯死去。
《寄杭州工友》
寒冷,泥泞,加上苦工,
我们不折不扣的遭遇,
悲惨地带上怜惜的铺盖,
在贫瘠的大地上奔波。
穿过茂密的森林,沼地,
跨过河流和高岩峭壁;
浮光掠影的都市赤壁荒滩,
我们都到处栖身居住!
不是看轩峻壮丽的名山,
不是听风花雪月的歌;
我们流血流汗天理昭然,
我们凭力气旅游人世。
一贫如洗的乞丐,民工,
是孪生兄弟;前者
更赤贫,我们相较富有,
一床破毯与一支铁锹。
我们象夜般壮美的儿男,
象夜一般赤贫的儿男;
在两点莹莹孤灯的深宵,
难眠只为故乡而流泪。
《以梦为马》
这是一个单身男人的爱情,
一个人恋爱,一个人上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穿衣,
一个人寒夜里裹着被单迎接黎明。
书籍,影片,音乐,诗画,篮球不能慰藉,
他野蛮的原始的对女人的渴望,
她们的肩,胳膊,臀部的轮廓使他着迷,
她们的胸,嘴唇,头发,体味他毫不犹豫爱慕。
地球上所有美好的动词,坚定,温柔,象潮水
此起彼落,袭击他的四肢,大脑,心田,
风,雪,雾霾,严寒,黑暗,噩梦不能驱逐,
女人的肉体似癌细胞吞噬他的夜晚。
她们如诗,撩人的笑占据他的白天,
这个精力旺盛,漂亮粗鲁的男人忘记了妻子的容颜,
把一个无辜的女人摁进梦中,
扑打,翻腾,抵死缠绵。
《童年》
我有自己的园圃,自己的山丘,
绿荫成堆,兄弟姊妹笑声也多;
我爱那静谧无喧的夜晚,
一家人其乐融融围坐在炉火旁。
父母坚毅开怀的笑容,
陪伴我快乐地成长,星星,
月亮哟,冰冷的北风掠过窗棂,
呼呼地响。
松树,月季,竹丛,茂密的芦苇,
深浅不一净如明镜的池塘,
都留下我的身影,奔跑的溪流哟,
蜿蜒折曲,在家门前绕过。
我爱在她怀里捕捉虾鱼,
打发大半天无所事事的时光,
等待父母从田陇河畔归来,
饭菜已飘香。
我照看牛儿,羊群,鸡鹅鸭,
我忠心耿耿的兵,前簇后拥;
我有无上的威仪,但怜悯
是我最大的原则,我善待
我生命中逢遇的所有生灵。
小婉,我的小狗缠绕我脚边,
形影不离,象一个知心的朋友,
依偎在心头。
我爱暴雨狂风忽然驾临,
洗涤一切的活泼的气息弥漫,
屋檐屋后,急速归来的家人,
掸脚,粗重地喘息,淌着水的
裤角高高撸起欢快地大笑。
风云变幻,只在秒分之间,
唷,这就是春天,不知不觉,
春天已来临。
桃李开了,谢了,挂上小果,
鸟儿携手蝉儿疯狂地吵鸣,
整个夏天都沉醉在阳光与炎热中,
蟋蟀,蝈蝈,童年的侣伴们,
都随着夜晚的蛙声和我入眠。
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一个孩子的心,
无所畏惧,没有恨和忧愁,
也不去无畏地赞美。
《给魏兰箫》
看!云儿千朵万朵扑面而来,
你端坐云端,看霞光万丈,
赤裸的太阳触手可接,
你从没与蓝天如此亲近。
近在眼前,你看不胜看,
记不胜记,爱怜地,惊喜地,
睁着眼睛,不知疲倦。
神出鬼没的光线象万花筒,
流光溢彩,在云间天际
来回穿梭,遥远的,身畔的,
上下几亿年,仿佛时间已凝固。
拔地而起的城堡,宛若
仙子翩翩起舞的孤云,
象雾,象风,恍若梦中。
是什么打湿了我额头?
不可捉摸的飘忽不定的,
让人窒息等待的时刻,
我想起了你,我的朋友。
你撒手而去去往天国,
你的居所又在哪儿?
到你门前,该怎样把你寻找?
倾心相与我们却书短音疏,
你没见过我憔悴的模样,
我不曾来到你病床边,
殷切地握着你的手,
默默流泪,送上我的祝福。
你一句话叫我欣喜若狂,
你一句话叫我烟消云散。
生命的敬畏莫过如此。
我们殊途同归,亲爱的你,
一直想给你写一篇文字,
却不能,我还愚钝无知,
还沉浸在奋不顾身
生活的激流中不能自拔,
还留恋这痛苦的花朵。
爱过,人生受尽磨难,
一笑却胜过千言万语,
对美好,憧憬赞叹不休。
我止不住周身颤栗,
你也这样痛苦地想过?
哦!不!我们不做痛苦的奴隶!
在我们心里有一颗明珠!
灿烂夺目,千朵万朵,
象白雪落满人间,
你一定是其中一朵,
默默地注视着我,
你快乐,幸福地微笑,
宛如往昔,泼辣,温柔,
奇妙的性格叫我着迷。
我拿什么把你迎候?
不敢置信直划宇宙的阳光,
会如此壮美,落在云层上,
落在蓝天,落在苍茫绵延不尽
绿色的海洋,我神昏目眩,
心里一遍遍喊着你的名字,
别了,我的朋友,别了,我的爱。
别了,我亲爱的故国,我就要踏上
新的征程,未知的,不可预测的
命运要把我带向何方?我不知道。
我厌倦了现在的生活,碌碌无为,
在芸芸众生中苟延残喘,
焦头烂额,辛苦拼搏,拼命,
而我的心生性就爱自由。
别了别了,故国的山河,海岸,
你隐隐约约消失在视野尽头,
纵横交错的河流,江汊,
不再巍峨伟岸的山尖,孤峰,
一望无边壮阔的平原,
生生不息,在我脑海里翻滚,
永远,永远跳跃,一路向前。
我还会眷恋,我还会想起,
与你们共度良宵的时刻,
噙着眼泪,一次次看过的诗篇。
你没有见过我,我却熟悉你!
熟悉得连我自己都惊奇,千百次,
这只是一颗孤独的心渴望一双
温暖的眼睛,一次灵魂的洗礼。
别了别了,我的爱,我把她打包
折叠收起,我要带着她走遍天涯,
不论何地,何方,穷乡僻壤,
还是战争蹂躏的异国他乡,
脚下莽莽的浪涛汹涌的海洋,
我有如一片枯萎的树叶,
随风飘零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哦,但并不寂寞,我宁愿
久久置身其中,在你面前,
打开自然这本奇异的书,
探幽窥奇,留连忘返,和人类
这位唯一的朋友说话,谈心,
我并不羞涩,相比人群中
更游刃自如,更快活,也更幸福。
夜暮分分降临,如锦的云霞,
象一条巨大的燃烧的洪流,
成千上万绚丽的云朵,簇拥着,
层次分明,首尾相连,
向茫茫的天际缓缓倾斜,流去,
我也陷入了沉思,迷惘,
分手在即不忍遽去,欲言还休。
《不是序的序》(周玉洁)
当我流着泪向你诉说,
我的痛苦、我的悲哀,
我的忧伤和爱,
请千万别误会,
我在向你乞求。
我不喜欢为诗歌作序,因为在我看来作序者有嫌疑在借助于别人的文字构筑的阶梯,展示一个口若悬河的自己。所以我不引经据典来驳斥你的不足(因为我还没发现不足,也没有蔑视诗歌的权利);所以我也不搜罗辞海为你来几段赞誉。
在我看完了你全部诗歌的时候,(其实有几首我已读过多次,我曾经在论坛搜索过你的帖子)我想对你说到我的感触。我不拿你和叶芝比,不拿你比海子,甚至不拿你比任何一个诗歌和诗人。你是你自己。
也许我们是灰尘,很小很小。但是我们落在了紫狐居,我们看到了我们的同类,我们聚集在一起,就可以孕育出一方绿色的天地。
我想对你说我觉得你很可怜,是的,哥哥,我可怜你!
是爱情吗?……我痛苦呀,
我向你举起我的心,眼睛和双手,
向你请求一件崇高的赠礼:
爱情……我熟悉又陌生,
我头昏目弦,心籁籁颤抖,
羞愧同时又感到无比的幸福!
看到了吗?你战战兢兢的诗句。那个手拿鲜花犹犹豫`豫的男孩,他想去哪里?为什么世界如此之大,你却只敢把深情的表白藏进短短的诗里?
一贫如洗的乞丐,民工,
是孪生兄弟;前者
更赤贫,我们相较富有,
一床破毯与一支铁锹。
我们象夜般壮美的儿男,
象夜一般赤贫的儿男;
在两点莹莹孤灯的深宵,
难眠只为故乡而流泪。
我仿佛看到你了,贫瘠到让人怜悯的地步,你却如此地富有。 一床破毯与一支铁锹,在水泥与钢筋构筑的世界里,充满了你柔顺的诗句,民工和乞丐比你更穷,上帝却把这财富赏给了你!
残缺的痛苦,却从没这般,
孤独,辽远,永无宁息;
扑灭的曙光薄微的欢乐,也俯首——
听命人生的悲歌。
我再一次地同情你,哥哥,七尺男儿,为何逆来顺受到这般田地?你的诗歌是一部苦难史,我读到了阴暗的世界里灰色的真实。我似乎没有看见你明朗地裂开嘴角,没见你笑一笑。
别了!我可怜的
亲亲!我要爱!
大声疾呼地宣讲,
爱你到永远!
别了!该告别了,
我可怜的人!
走了!我却把心
留给你,亲亲!
没有救世主,诗歌也不能将你挽救!每一次面对你讨好而委屈的言辞,我都会无计可施。为什么要祈求?总是那么怕和你对话的人会把你伤害,总是提心吊胆地怕你暂时拥有的会在瞬间离开,总是怕讥笑和咒骂在你背后指向你。哥哥,不是的!相信你自己,当她离开,你走的该比她更加彻底!
布满血丝的眼睛泪光莹莹,
谁的手这样冰冷?硬如
铁石,苍白,无力,满是伤痕。
我给你写的不是序,如果你认为是,那么同情便是这个序的主题。我同情世间的一草一木,也同情你,同情我自己。我们用生命结成的果实开出的花,谁来观赏?谁来品尝?我们自己!
无数的白天黑夜,我们在文字与思维里徘徊,把血与泪藏进诗里,又反反复复地哭着把它们刨起。
不要让别人来爱你,永远不要!也许当一个人对我说:我冷,请你抱我一会儿。我会紧紧地抱他,那不是爱,是给予。也许有人对我说:我好渴,给我一口水。我会给他,那不是给予,因为给了他一口水没有损失到我自己。
一朵开在山凹的花,不求众人反反复复地走来观赏,只求蜂儿在它身边作片刻的停留。
哥哥?紫狐居今天为你摆了宴席,你是嘉宾。我们为你举杯,并用肤浅的文字和浓浓的感激为你作序。谢谢你对我们的厚爱,谢谢你的诗歌,谢谢你的宽厚,谢谢你!
阿平的诗歌(宋煜姝)
首先我必须得说,阿平并不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作者。事实上,他的语言功底很不过关。他的诗歌很大一部分表达直露,喜欢堆砌词藻,不惜生造一些僻硬的词语,甚至有的地方句子都不太通顺。诗歌的写作中必然有时候要突破一些现代汉语的语法规则,有时候这种打破能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使诗意得到更好的呈现和拓展。阿平的不通顺却并非对规则的超越,因为超越从来都是建立在熟练掌握的基础之上,他似乎并不能够娴熟地运用。总之我们所习惯欣赏的平和雅正,含蓄蕴藉,声韵和谐,意味涵永之类的诗美,在阿平的作品中很少体现。
也许读者要问,诗歌本是语言的艺术,语言形式都不能做到完美,你还让我们看什么?
我说:请多些耐心,请睁大眼睛,请认真地阅读一下这个人的心灵。
阿平的诗歌始终都是他热情坦诚的心灵的直截了当的呈现。他朴素真挚、毫不矫揉造作的情感,很容易就对人倾心相与;他缺乏琢磨但是范围很广、很有力量的思想,从自身的现实生活环境出发而触及社会人生的很多层面;他秉承于传统的积极浪漫主义情怀,身处困厄却始终怀有对美好境界的渴望和颂扬。如果你看到了这些,无法不为之动容。
在《给你》中,他说:
“是爱情吗?……我痛苦呀,
我向你举起我的心,眼睛和双手,
向你请求一件崇高的赠礼:
爱情……我熟悉又陌生,
我头晕目眩,心簌簌颤抖,
羞愧同时又感到无比的幸福!”——因爱的震撼,对爱的渴求,充满谦卑的热情,这些不正是爱情该有的面目吗?而这样一颗真诚毫无遮掩的心灵,怎能不令人感动。在人所应有的一切美德中,难能可贵的便是这样的纯与真。而这样不加矫饰的天真,正是阿平的个性,或者也可以说是一个诗人应备的品格。
在《风儿吹啊吹》当中,对生活的热爱与对乡土的忆恋浑融一体,令人读之愉悦。在《湘江河畔》,我们看到一个多思善感的人的看似空泛却不空洞的感怀。在《红绸子》中,那种夹叙夹议,亦庄亦谐,无拘无束的笔调像极了《唐璜》,其中的有些思想也不乏精采之处。在阿平的诗歌当中,另有一些关注时事,关心世界,关怀人世,以及对历史,对艺术,对社会文化进行思索、抒发感受的作品,这些作品虽然都只是从个人的视角来描写,观念未必完善,表达也许失之于粗疏,但是其题材的广泛性,以及思路的开阔,非常值得有志于诗歌创作的人好好学习。那绝非象牙塔里精雕细琢的工艺品,而是辽阔大地上的野草,虽然不美,很有生机。
在这里我不能不提到《寄杭州工友》这首诗。在阿平的作品中,这一首是难得的精品,无论从题材,从内容的表现,还是其中透露出来的情怀情感,都有可圈可点之处。
“寒冷,泥泞,加上苦工,
我们不折不扣的遭遇,
悲惨地带上怜惜的铺盖,
在贫脊的大地上奔波。
穿过茂密的森林,沼地,
跨过河流和高岩峭壁;
浮光掠影的都市赤壁荒滩,
我们都到处栖身居住!
不是看轩峻壮丽的名山,
不是听风花雪月的歌;
我们流血流汗天理昭然,
我们凭力气旅游人世。
一贫如洗的乞丐,民工,
是孪生兄弟;前者
更赤贫,我们相较富有,
一床破毯与一支铁锹。
我们象夜般壮美的儿男,
象夜一般赤贫的儿男;
在两点莹莹孤灯的深宵,
难眠只为故乡而流泪。”
农耕时代已成过去,田园牧歌式的优美,虽可追思,毕竟也不能老躺在里面拒不睁开眼睛。传统文明的失落,工业社会带给人的压迫,物欲的膨胀,精神的流离失所,这些在一些诗文中都有体现。但是像这首诗歌这样,以一个底层的视角,反映出现代工业社会的一个层面,而又树立起一种自强不息豪迈深沉的精神形象。可以说是道前人所未道,填补了现代诗歌中的一项空白。它的价值是不言而喻的。从这首诗歌中,最能看出阿平的积极浪漫主义的精神特质。
阿平的诗歌有一个很突出的特点,就是思维的发散性很好,他的抒情决不只局限于一点,表达的时候也比较无拘无束。他的爱美是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来热爱,都来赞颂,然后把心中最重的那个轻轻地推出,比如这首《我爱过黑秀发的女郎》。
“我爱过黑秀发的女郎,
我爱她澄净如水的心境,
我爱过山地打草的女小囡,
她不疾不徐挥动的弯刀。
我爱过巍峨矗立的峭岩,
百鸟春光徘徊不去的树林;
我爱过田畴上青翠的稻海,
河堤边疏疏落落的牛群。
我爱过小河回环的厂房,
和那云雾缭绕的烟囱;
我爱过变幻无常明媚的蓝天,
一双泪涔涔的可爱的手。
我爱过,并怀抱虔诚的希望,
茁壮成长的一切的祝福;
我祝福,众灵中最美的一个,
我爱过,一位黑秀发的女郎。”
中间两节的宕开决不是对主题的游离,而是更好的衬托,语言逻辑的无理反而增加了情感的厚度和广度,而读者从这些宕开的文字中所能引起的联想也拓宽了诗意的空间。这种表现手法本是一些传统的西方诗人所惯用的。在现代汉语新诗的写作中并不多见。这也形成了阿平诗作独特的风格。
可以看得出来,阿平的诗歌深受译诗的影响。精神世界既受莎士比亚、拜伦、普希金等的陶冶,词语的运用,抒情的方式,甚至断句的习惯,也处处留有某些译作的印痕。外文诗歌的翻译是很难的事情,严复提出个标准说是要“信、达、雅”,其实是很难兼顾的。意思尽可以忠实原作,文字也尽可以雅训,把原诗的韵律韵味用另外一种语言表现出来则非常为难。很多译作的用词、断句,本来是为了忠实“信”而牺牲了汉语习惯的不得已,学习译诗而偏偏学来了“不得已”的这些,不免令人惋惜,希望阿平在以后的创作中也能注意这一点。也只有是作为一个真正的“倾诉者”而非“模仿者”的时候,诗歌的表现才可以更为动人。
阿平对我说这本诗集的出版令他很激动,一则少年时候的梦想终于要成现实,二则一生可能只有这一次。心有梦想并为之付出过努力的人总是可敬的,不论这本书将成一个台阶还是一种纪念,我都希望阿平继续努力,继续进步,克服表达上面的问题,以自己的心智创作出反映个人与时代的更好的诗歌作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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