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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具城看家具、买家具,是人们生活中较为常见的场景。该诗的切入,正是依托于这个背景。但诗歌关注的并不是在场,而是场域中物象主体——家具在“我”意识中的投射,或者说是联想,来完成真正的主旨和表达。“这些被肢解的木头,当它们\终于在人类生活的空间占据一席位置\已经彻头彻尾改变了各自的形象,被称作——\大立柜,床,桌子,椅子,茶几”这种以议论为主的句子,直白易懂,不会产生任何歧义。将家具市场看作是一个劳动力市场,或者是人力资源市场。而家具被视着人时,“这些被肢解的木头”,“已经彻头彻尾改变了各自的形象”的意指就很明白了。
在商品社会中,人力资源商品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作者正是从这看似正常的现象中,发现到问题,即:单纯为养家糊口而求职的人们,“如同演员需要装饰、化妆\它们被贴面,被刷漆\被雕刻成为交易中的商品”,且“是否已经失忆\再不会以兄弟姐妹的关系相认”。这就是作者要揭示的主题。在职场波诡云谲的争斗拼杀中,原本单纯的人心变得虚伪、世故、贪婪、冷酷。人性的异化,何尝不是木头们,不再兄弟姐妹相认的现实悲哀!
作者在围绕思考主线和扣题上,运笔自然、紧凑,起承转合得体。体现了作者对诗歌技艺较为熟练的运用和掌控。加之对现实的关照和情怀流露,使该诗不失为一首立得住的,较为丰满的好诗。如果在构思上,作者能在书写的疏密度、语言的简练性和诗歌的张力上更多的兼顾,也许会收到不一样的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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