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夜的濒危物种
文/冰雪客
夜月如钩,天空的清晰明净滑向模糊,亦或是暧昧。
秋凉来自远山的朦胧,薄衫在夜色中若有若无。天地间阔大,阔大却有限,我不想成为唯一仰望天空的人。想着些早前的人们,更早前的人们在初秋之夜,在七夕之夜,是不是把平日里的粗糙揉碎,在淡淡的月光下,任由流淌,流出平日里无暇顾及的柔软和温情。
我没有等候什么,不期待收获意外或惊喜。而今夜,谁人在制造塑料的玫瑰。
白天声势浩大的信息洪流,如狂欢。
谁人在等待或者寻找一个出口或借口,兑现一句诺言,增添平铺直叙时日中的陡峭。
最高的银河,那里一定是到达天堂最后的一条河流。那里一定有万丈的深渊,有无尽的恫吓,还有望不到尽头的滔滔大浪。带着热望的人,屏住呼吸,在数着喜鹊一只一只地飞过,要多少只喜鹊才能架起一座跨过天堂的飞桥!而今夜,谁人在制造塑料的玫瑰。
那么高,那么远,银汉迢迢只合暗度。飞了数千年的喜鹊,高处不胜寒的鹊桥工程还未完工。今夜,我是仰望天空的人,看不到一只喜鹊从我头顶飞过。银河那么高那么远,还有谁在往鹊桥的路上?而今夜,谁人在制造塑料的玫瑰。
今夜,喜鹊已成濒危的物种,谁人在制造塑料的玫瑰。
2018.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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