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里流动的月光(散文诗)
姜华
一
在红土地上，一块翡翠为我导航。
我从前朝来，怀揣一张车票出发。方位，西南。终点，昆明。简称：滇。
从现在起，我要放下万丈红尘，到红土地上去。
从今天起，我要舍弃所有欲望，到云南去种玉。
我要让这块39.4万平方公里土地遍生玉石、翡翠和爱。
我要让这块土地上生活的26个民族幸福、吉祥和快乐。
后来，我会变成一抉玉，在云南，把根扎深。
一只孔雀，口衔美玉，飞过这块彩色的土地。
那是刚刚转世的我。
二
七彩云南，在孔雀美丽的羽毛上开屏，在玉石温润的光芒上绽放。
太阳升起时，妻子项下翡翠挂件上，绽放出七色彩光。
玉石，这些在大山里修行万年的精灵，横空出世。
它们像太阳，也像月亮，更像群星，昼夜闪烁紫光。
照耀你，照耀我，照耀他。照耀君子，也照耀善恶。
照耀品德，也照耀文化。
照耀大树，也照耀小草。
照耀爱情，也照耀忠贞……
最后，它停在一只雄鹰眸子上。
三
26个民族汇成26条河流。
26个民族站成26座山峰。
在纵横交错的山脉与河流之间，有多民族火把在图腾。
经过亿万年修行，那些深居简出的玉石、翡翠，结伴走出深山。
她们与人类友好相处，联姻、生子，创造美好生活，开花结果。
现在，这些玉石已经远渡重洋，走向世界。
沐浴在时代阳光下，这是多么盛大的节日。
彩云之南，百花争艳。
我听到孔雀嘹亮的歌声，有美玉的圆润和坚硬。
孔雀蓝，在翠鸟的王冠上闪烁。
四
晶莹的玉石，凝成民族之花。
在四季如春的红土地上，灿烂开放。
那些种玉的民族，勤劳善良，朴实厚道。
他们收获玉石、烤烟、药材和茶叶，也收获饱满的爰情。
在洱海、丽江、石林、大理，在泸沽湖畔，在南诏岛上，在玉龙雪山，在茶马古道，在香格里拉，在云南广袤的土地上。
那些盛开的民族之花，如镶嵌了玉石，在阳光下，光芒四射，叮铛作响。
还有从上关吹来的风，异香扑鼻。
还有多民族的合声，从百灵鸟喉咙飞出。
一块羊脂玉，栖在苍山上。
五
在云南历史博物馆，展柜里，一块汉代玉璧抓住了我。
它让我感到了时间的寒冷，自然的宽容与和解。
宝石从没有国界、民族、语言和地域之分。
放之四海皆流通，譬如眼前这块千年玉璧。
历史上，玉石的动人故事、美丽传说如长河星辰，恆久灿烂。
在这发出幽光的玉璧面前，我不由的矮下三分。
而灿若星汉的那些朝代、人物和事件，弥漫着翡翠一样的光芒。
他们的名讳如玉之极品，让我仰望。
这个下午，一位诗人在一块大理国出土的玉璧前，放下了矜持。
岁月会让石头说话。
六
玉石如人品，有时坚硬，有时却柔软。
手捧一抉翡翠，耳畔就会传来隐约水声。
玉养人，人养玉。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
30年前，我把一块玉镯送给大学同学梅子，作为爱的信物。
几十年后，那块戴在妻子手臂上的玉镯，愈久弥新，成为她珍爱之物。
这只是有关玉石一个简单故事的回放。
事实上，玉石已是我们一家人的最爰。
和家族的图腾。
爱玉石吧。我已别无选择。
玉石，我晚年的安神之物。
地址 725700陕西省旬阳县商贸大街97号城关财税所姜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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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21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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