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瘟疫
仿佛已无药可救,阿克染上了诗的瘟疫
春天在千里之外可怕着,阿克知趣
把自己的肉体关闭在麻木与游荡之内
痛苦着内心的痛苦,沉郁着更高的沉郁
没有什么可以为自己辩护,阿克的尖叫
只与瞎狗只与疯鬼的纯粹有关
废掉阿克的锁骨,废不掉阿克的功夫
只要走在自己的诗里,公鸡就啼出阿克的黎明
多么可怜的阿克,只能在宇宙的苍茫之外捕捉影子
*多么需要
此刻,阿克多么需要更多的脑啡分泌
抑郁的爪子愈来愈近,春天迟迟不至
光秃秃的树枝没有半点愤怒,习惯沉寂
阿克已拖不动自己的脚及脚上黄金的鞋子
而外面雄鹿与雌鹿的走动愈来愈稀
此刻,阿克多么需要跳跃的灯光来温暖
哪怕是一只苍蝇的激励,也能制造快乐
多么需要把自己曾经的一点点成绩回忆
多么需要简单的数学,一加一总等于二
*声声鸟鸣
在傍晚时分鸣叫,在清清泉水边鸣叫
有着外文名字的鸟,鸣叫着阿克熟悉的寂静
还能寻找到什么,老鼠和狐狸都有着各自的
立场。顺着陌生的小径走过去,拐角处
有怀念等着,就像在一块石头上抽着烟
没人认得阿克,就像在故乡,已没人认得
阿克的雨滴和雨滴滑过后的树叶,风停了
月亮白白地升起,鸟鸣还在头上的天空
回荡,阿克听不出一丝逻辑的旋律
*长路尽头
世上秃头的人那么多,再来一个阿克何妨
不影响空气的质量,又不污染宽厚的土壤
遗传与父亲,雄激素与脂腺,思考与压力
都是一些陈旧的词语。可以忽略一个国王
却忽略不掉阿克的络腮胡子。长路的尽头
是荒凉的秃头,真的是一个无聊的玩笑吗
午夜里阿克的抖动,真的已没有什么诗句
可以表达了吗。春风吹动,阿克后半生的幸福
在花园的角落光亮着,不时转化成枝头的露水
*深深夜里
冬天的寂静,更加寂静,深深的夜里
没有几个人愿意走动在阴暗的风中
此刻,阿克仿佛正被谁爱着,也没有
发出真正的声响,其实阿克也无法穿越
冰冷的街道。爱着的人多么美妙
想不到分手后的婚纱,继续挂在店里逍遥
现在阿克爱着谁,其实一个定型的男人
已无法快速展现磁力的梦海洋的形象
继续游荡的不是阿克的魂,是光阴危险的追逐
*猪的寓言
把阿克变成一头猪,是多么简单的事
阿克现在就是一头温和的猪,决不会
去破坏一个女人的贞节。此刻,再也没人
在乎阿克的形象,雄壮终于在寓言里实现
阿克随时都可以离开猪,在这个平凡的世界
不知道谁把谁来庆幸。想留下来的欲望
也需要简单的宽恕吗,王后背着国王的奇想
或许就是一场战争。阿克哼着流行曲
早已不在乎什么女巫的符咒和几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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