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妳老了,头发白了;
那时,妳蜷在壁炉那儿,打着盹儿;
那时,朦朦胧胧,长卷,妳展开这长卷——
嘘——,徐徐漫漫,悠悠漾漾,荡向远方;
那时,妳在品,在尝,
品那卷上景,那景中象——
一幅幅,一张张,曾有所知,曾有所识,
依依稀稀,虚虚恍恍;
这,这个是他,那,那个是他,那时妳说,
他,他 ... ... 啊——多少个他呀——恋过我,
恋我春华,朝气,花荣季,
啊——他,他,多少个他呀——恋过我,
恋我浓妆淡抹总相宜;
他,是他,那时妳说,只是他,只是他呀,宠着我,
宠我憨憨直直大执著,
是他,是他,只是他呀,宠着我,
宠我爱哭,爱笑,喋喋闹闹小作作;
亲啊爱——哎呦,炉火?炉火,融融的火,只有炉火伴着我,
醒了,妳醒了,长卷,妳在长卷那边缘;
那时妳说,这么快,这么快呀,就走了,
走了,瞌睡功夫呦,就走了;
走了啊——我那爱,咳——陪星星去了呀;
那时妳说,想啊,想啊,总是想起他,
那时妳说,难啊,难啊,我这爱呀,总是放不下,
那时妳说,一座山呀,一座山,走不出啊,重重山 ... ... |